天還會打一場惡仗。看那樓上的架勢,象那麼回事!

你們怎麼能擅離職守,快回去!

回去?老實說吧,野狼事業的策劃者詹必亮先生,看在我師傅的份上,如果你現在派人去接管,我們還可以為你做個交代。

你個龜孫子!關濤揚手欲打,詹必亮止住,問:你師母還沒回來?

你的所作所為,自認為還能為她所接受?不回來還好,若看到這般風景,她不跳樓才怪!

張景春怒不可榍:混賬東西好沒人樣,滾!

兩兄弟作別而去。

張景春哼哼之聲未絕,又見一個人跑過來,抱住關濤哭道:關哥,完了!我們完了!

詹必亮撫慰道:別急,慢慢說……

這人抹眼問道:大哥是誰?

關濤說:狼哥。

這人蹭的一下竄起,以指點住詹必亮:你就是狼哥?悠然間一掌飛到,那手拳頭又來。

關濤情急而怒,疾喝一聲:雷天保!

雷天保怔了一怔,看了詹必亮一眼,對關濤說:我們的生意全給人攪了。我們正在談判的那家公司突然宣佈終止談判。理由是,以色為人生,恣意揮霍錢財的老闆,不值得信任。

關濤拍住雷天保雙肩,猛烈的晃搖著:你們被人騙了!秦天綱呢?

他被人收買了!

什麼?

他被人收買了。他供出了我們這個業務計劃的意圖。他們怕我回來報信,到處追我。

好樣的!關濤晃了兩晃,如此一條大漢,竟也支援不住!易、張兩人急扶住他。

詹必亮只覺得頭腦有如被強力炮火猛烈攻擊的陣地。耳中聽得雷天保在咆哮:你怎麼對我們說,狼哥?我們為你披肝瀝膽,我們為你受盡磨難,我們咬住牙關,用殘破的手腳攀崖爬壁,為的是摘一朵鮮花獻給你,可你、你、你怎麼對得起我們的信仰?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擔綱攪海!

掌聲響起,拳風襲來,詹必亮不能倖免於雷天保的洩憤,雷天保望著自己發抖的手掌,虎目淚珠凝露。

關濤一聲長嘯,虎跳而起,撲向雷天保,叭叭兩耳光抽過去。雷天保愕然驚退,關濤怒喊道:雷天保,你不是龜兒子!你能打敗我!打呀!打呀!

可憐鐵血壯士,雷天保渾身需滿男兒的鋼力,可他哪能跟關濤相搏!

詹、易、張三人,只能睜了眼看著這悲壯的場面。看著雷天保奮起神威,毫不示弱。看著關濤擊倒雷天保,踢斷小樹,搗爛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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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靜了下來,扶起雷天保,悽然叫道:我的好兄弟,你不會敗的!我們不會敗的!轉向詹必亮:我們怎麼辦?

詹必亮拍拍他肩頭,對餘、甘說:無論誰來干擾,你別理!轉向眾客戶:如果他們動起手來,你們也動手,把貨搬回去。這貨不是龍吟的!

這就是生意,詹必亮走出院門時,再一次回望那些歡呼雀躍的客戶。他們只為自己的利益動腦筋,他們可以趁火打劫,他們可以無視於交情,無視於你的安危,無視於未來的生意夥伴關係,他們要生存,要錢花,他們要顧著在人前的面子人後的底子。縱使你義薄雲天又怎樣?有油水,他順你,無利可圖,他揚棄你,這就是別具一格的龍吟朋友!

可笑你一個龍吟!

在院外乾涸的魚池中停住,易丹負責瞭望。詹必亮疾對關濤說:請宋大哥召方晰火速回漢陽處理事務,請玫姐派一個人,隨婷婷鎮守漢陽站,玫姐親赴漢口站坐鎮,張景春火速回黃燦收購站,控制局面,不得有可乘之隙,為人所用!

詹必亮轉向雷天保:雷哥,願意聽我調遣嗎?

請說吧。

好!找餘廠長兩個口才好的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