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放過她,更壞……

“對,很壞。”長輩們一致點頭,都站在阮少飛那邊。

姚珊瑚的下巴倏地掉到地上。原來人心真的可以在一夕問轉變,她由人人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變成專門欺侮老實人的大壞蛋了。

“……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喜歡他?”她實在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好?惹來長輩如此疼愛。

“因為他會陪我們打麻將!!”男性長輩一致指著她的背後大聲回道。

“哈囉!”

陰風慘慘,幽靈入侵。

姚珊瑚只不過一個轉身,就撞到阮少飛的胸膛,跟堵牆一樣硬。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的鼻子,被撞得好痛……

“現在。”他低頭擔心地看著她的鼻子。

“我不是問你這個。”可惡的人,幹嘛這樣看她啊,多擔心似地。“我是問你怎麼會來?”

“是我們打電話叫來的!”

長輩們代他回答。

“少飛說過,只要咱們什麼時候三缺一,就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他一定奉陪到底。”

換句話說,他是新任的牌搭子,她要敢多說一句話,就等著領死。

婆婆媽媽們愛他,爺爺爸爸們也喜歡他,她乾脆……乾脆上樓算了,省得留下來惹人嫌。

“站住,珊瑚,要去哪裡啊?”

最痛苦的是連走都不行,活脫是人間酷刑。

“我要回房間。”她委屈地說,眼睛不忘往阮少飛的方向瞄。

“回房間去幹嘛?”長輩們嚷嚷。“反正你回房也只是窩著,不如留下來給我們倒倒茶,或是拿拿花生什麼的。”

“而且你的位置是在少飛後面,別站錯了。”

老人家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不讓她有偷溜的機會,她只好悻幸然地站到阮少飛身後。

方城之戰隨後展開。

不出所料,阮少飛又是“免費大放送”,三表叔公要二筒,他就給二筒。六叔伯要九條,他就給九條,五表叔公要四萬,他就給四萬,簡直可以當選最佳土地公——有求必應。

這個白痴……

站在他身後看他打牌的姚珊瑚,再也看不下去啦!不巧她正是那種輸不起的人,牌品特差。因此就算沒有她的事,她也憤憤不平。

“五筒。”坐在阮少飛右手邊的六叔伯把多餘的筒子打掉,擺明了聽九條,而且還是絕張。

在座的人都在偷笑,剛才已經碰了一張九條,檯面上已經三張九條,大概只有白痴才會把那張牌丟出來。

“少飛,輪到你了。”

很不幸地,下一個輪到阮少飛,他手上正好有九條,而他又抽了一張有用的牌,想也不想就要把九條丟出去。

“不要打那張牌——”姚珊瑚再也忍受不了阮少飛的白痴行徑,伸手阻止他把九條打出去。哪知竟會一時用力過猛,手和他的迭在一起也就算了,還將他面前的整排麻將推倒。

“哎呀呀,詐胡!”老人家可樂了。這種鳥龍事十年難得見到一次,沒想到竟活生生的上演,免費讓他們三家各撈一頓。

姚珊瑚本來應該說對不起的,但是她太驚訝了,他們的手竟然迭在一起。

他們的手迭在一起,嗯,這不是一件什麼太了不起的事情。可他們兩個的荷爾蒙就是很奇怪,只要一有肌膚上的接觸,就會擦出激烈的火花。

比如姚珊瑚現在腦子裡想的,就不是如何道歉,而是那天在置物室以及他們初次做愛的情節,臉也忍不住脹紅。

隨著腦中影像色情程度的加劇,她的臉色益發紅潤。想到最後,她幾乎噴鼻血,呼吸開始不順暢,咻咻咻地像是隨時會斷氣。

“珊瑚,你的臉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