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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心驚膽戰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她這樣在鬼門關前徘徊。他的心即使再強大，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了。他吻著她蔥白的手指，滿是血絲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愧疚和愛憐。他把她的手放在他泛青的下巴上，摩挲著似乎想這輕輕的刺激能喚醒她。

溫柔，前所未有的的溫柔，什麼時候，溫柔這個詞也能用在慕良辰身上了。

夢裡似乎有人在低語著什麼，卻聽不清。。。。。任雨煙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可是眼皮好沉重，好想睡，好累。孩子，她的孩子呢？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因為自己的怨恨去摧殘了一個無辜的生命。她好自私。媽媽，怎麼辦？我這樣殘忍，連孩子都不要。我不是人，不是人。。。。又是低低的抽泣。

她哭了好久了，哭哭停停，卻總是個淚人。。。她到底蓄了多少眼淚啊？慕良辰輕輕地擦著她的眼淚。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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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好冷，手指都僵了！？

☆、第九十五章 再見，再也不見

？ 任雨煙醒來的時候，某人的手正緊握著她的手，他躺在那裡，許是太困了。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暈，可能是睡了太久的緣故。她輕輕地抽了抽手指，可又不想鬧醒他，索性還是讓他握著。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力為什麼這麼頑強？好幾次都從生死邊緣搶了回來，是慕良辰的醫術高明還是她的命太硬？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知道孩子終是沒保住。她偶爾也想，如果不是慕良辰的孩子，她是不是還會這樣心狠？可能，不愛一個人，連他的骨肉也愛不起來。她終是殘忍無情了。這是耳濡目染了還是她本性如此？她已經不想去想了。

有些人，終究只是過客。

她望著窗外，一輪圓月掛在天空，今天是十五麼？古人總是以月亮來訴衷情，月亮的陰晴圓缺其實跟人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人們把自己的感情加諸在這些東西上罷了。

慕良辰不知道怎麼就驚醒了，他們之間應該不存在什麼心靈感應之類的。他看到她的側臉，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表情。本就貧血的她經過了這次，臉色更加蒼白了。

“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接連幾日的不眠不休也累壞了他。

任雨煙回過頭，輕輕搖搖頭。

“沒事了，醒了就好。”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孩子。。。沒了？”任雨煙囁嚅著問了一句。空洞的雙眼裡看不出什麼情緒。

慕良辰的眼裡閃過一絲悲傷，是她看錯了嗎？任雨煙有些不相信剛才那一秒他眼裡閃過的情緒。

慕良辰點了點頭，手安撫著她的額頭，“你沒事就好，孩子以後再要。”他已經承擔不起失去了，她接二連三地急救讓他的心已經負荷不了了。

她輕輕地轉過頭，其實，對於孩子她還是有些不捨的。雖然這幾個月他並不讓她好過，可是她也沒有特別的喜歡他，保護他。可能這就是因果輪迴吧。慕良辰以為她是傷心了，心痛得無以復加。他起身在扳過她的臉，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

這短暫的溫柔讓任雨煙有些迷茫。

休養了十多天，她也漸漸恢復了精神。有些事，還是早說早了。

這天下午，慕良辰回來的挺早，其實，他前天才去上班。這些天他一直在家裡陪她，飲食起居照顧得無微不至，任雨煙突然覺得其實這樣偶爾生病也不錯，至少可以看到他良善體貼的一面。只是，她不願再這樣生活了。她要為自己爭取一次，哪怕他不答應也沒關係。

“不知道你上次的承諾還算不算數？”任雨煙坐在沙發上，一臉平和。

“什麼？”慕良辰挑了挑眉。

任雨煙拿出他立的的那張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