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跟著皇軍過安逸日子,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跟八路軍撕破臉,所以戰場上經常敷衍了事,甚至於跟八路軍達成心照不宣的默契。”

“這事,我也有所耳聞。”花谷正說道。

“據說,皇協軍在戰場上只會朝天開槍。”

“作為回報,八路軍一般也不會殺皇協軍。”

坂本隆一道:“所以有必要打破這樣的默契。”

“這事難辦。”巖松義雄搖頭道,“這世上最難管的,就是人心。”

坂本隆一肅然道:“這事說難辦確實難辦,但是說好辦其實也好辦。”

“噢?”巖松義雄一下來了興趣,又問道,“坂本君,怎麼個好辦法?”

坂本隆一沉聲道:“無論是人或者國家,所爭者無非利益而字,所以要想破除皇協軍與八路軍之間的這種默契,也只有從利益著手。”

“利益?”花谷正道,“有沒有具體措施?”

“當然。”坂本隆一道,“具體措施就是包稅!”

“包稅?”巖松義雄道,“你的意思是讓皇協軍徵稅?”

“對,讓皇協軍負責徵稅。”坂本隆一點頭道,“但不是治安的稅收,而是游擊區以及匪區的稅收,徵收游擊區的稅收,皇協軍可以留一半,如果是匪區的稅收,無論徵收到多少都歸皇協軍,皇軍一分錢都不收!”

“這樣一來,皇協軍的積極性勢必會大大提高。”

“人心都是貪婪的,在利益的驅使之下,皇協軍一定會積極徵收游擊區的稅收,大機率也會竄入匪區徵收公糧。”

“這樣一來,皇協軍跟八路軍立刻就成了死敵,雙方之間的默契也就不攻自破。”

“而且在利益的驅使之下,皇協軍也就有了提升戰鬥力以對抗八路軍的積極性,其戰鬥力勢必會在短時間內出現提升。”

說到這一頓,坂本隆一又加重語氣說道:“至少,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只是擺設,甚至就連防禦據點都指望不上皇協軍。”

“喲西。”巖松義雄欣然點頭。

花谷正、井上靖幾個也是紛紛點頭。

只有水原拓也的眸子裡有不屑之色一閃即逝。

坂本隆一的這個搞法,就是典型的只顧眼前利益,而不顧長期得失,與大將閣下所推崇的三不政策完全背道而馳。

真要是把晉西北交給坂本隆一折騰,用不了一年,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得歸零,游擊區的老百姓全都得倒向八路軍,到那個時候,就算皇協軍的戰鬥力上來了又有什麼用?那個時候八路軍的隊伍早就擴充到五萬甚至十萬。

所以這完全是一種捨本逐末的做法。

但是這話水原拓也不會說,要不然巖松義雄又讓他去晉西北怎麼辦?

想到這,水原拓也趕緊恭維了兩句:“坂本君的這個法子確實很高明。”

“但是,這樣的做法似乎與大將閣下推崇的三不政策有衝突。”巖松義雄道,“會不會帶來負面作用?”

“事急從權。”

坂本隆一道:“反正結果也不會變得比現在更壞。”

巖松義雄不置可否,又問道:“那麼,又該怎麼離間八路軍與晉綏軍、支那中央軍之間的關係呢?”

“這個就更加簡單。”

坂本隆一哂然說道:“我們可以事先跟晉綏軍、支那中央軍打好招呼,把處於八路軍與晉綏軍、支那中央軍之間的地盤讓給他們,這一來,晉綏軍、支那中央軍的控制區域就與八路軍的控制區域直接接壤,雙方就難免會產生矛盾。”

“唔,這法子倒不錯。”巖松義雄說道,“不光是晉西北,晉西、晉中、晉南和晉東南也可以借鑑,可以藉助晉綏軍以及支那中央軍,來掣肘八路軍,這樣,皇軍就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