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你這輩子過得就不大爽快了。”

劉氏拿自己和李欣她爹做例子:“娘跟你爹早年間也鬧騰得很,你知道娘性子辣,你爹又迂得很,有時候看著就窩囊,在你阿嬤你大伯三叔他們面前的時候,表現出來那孬樣,更是讓娘氣得不得了。這麼些年娘還不是也過過來了?如今你爹基本上都聽我說的,磨合了二十來年,兩個人如今相處就是這麼個樣子,我壓他一頭,他也不覺得有多損面子——也都是這些年習慣了的。”

說著就嘆了一聲,牽了李欣的手道:“娘當然希望你過得好,可是你嫁了人,日子總是你自己過的,娘也不能手伸太長干預太多。娘倒是看得明白一個道理,跟子女過一輩子的,不是老爹老孃,是子女自己個兒的那口子,過得好過得不好那也都是子女的事兒,老一輩的管太多,說不定子女還說你老不死的管得寬。索性不管還樂得個自然——當然前提是子女都懂事,沒有那種讓人操心操不完的敗家子。”

李欣點頭說:“大哥和二弟三弟都挺好的。”

“所以也都不需要娘操心啥。”劉氏撣了撣衣裳:“也就唯獨操心你了。”

“娘……”李欣低了低頭:“我沒有不懂事。”

“娘沒說你不懂事兒。”劉氏笑了聲:“不過娘這四個娃裡邊兒,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你大哥他們跟爹孃住一個屋簷下,好歹是在娘眼皮子底下看著的,啥事兒都瞞不過孃的眼睛,你是閨女,出嫁了以後哪能讓人時時刻刻看著?當然是最放不下心了。”

李欣手指在劉氏手掌心裡摳了摳,弄得劉氏有些癢。劉氏打了她一下:“說正經的呢。”

李欣便笑:“我沒不正經啊。”

話題扯得有些遠,李欣給劉氏掰回來道:“娘不要太擔心我,我有分寸的。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阿文那邊……他說他先忙,等忙過來再來接我,我也好多幾天的懶,休息一段日子。現在擺在眼前最棘手的可不是我的事兒。是大伯家珠堂姐的事兒。”

“對了!”

劉氏一拍腿根子:“可不就是他們家的事兒。”

說著便又埋怨:“你說你大伯家,啊,好事兒論不著咱們,晦氣的事兒一件接一件。”

說著看了看周圍,這才壓低了聲音道:“論理這話我是不該說的,戳人心窩子,但是欣兒你說是不是這樣?你大堂哥沒了。咱們家要攤一份兒,你珠堂姐被休,咱們家也要攤一份兒,份份都要攤到咱們家來,擱誰誰家願意,又不是跟你李厚伯家多親。”

劉氏直了直身子哼了聲:“這事兒還有得扯,你大伯孃huāhuā腸子的,鬼主意可多著呢……看著她不顯山不露水的。啥事兒都看得精,別人說她都只說她的好,從來沒說她一句不是。其實吧她就蔫兒壞……你大堂哥走的時候她傷心著,倒是讓人又同情一把,現在傷心過了,那歪主意都泛上來了……”

“你們母女倆說啥呢?”

劉氏正說著,李厚仲卻撐著腰走了進來,手在腰上捶了捶,笑道:“說啥那麼起勁兒,我也聽聽?”

李欣喚道:“爹。”

“你有啥好聽的。”

劉氏卻白了他一眼,上下掃了他身上一下,問:“你方才做啥去了?”

“編竹子啊。”

李厚仲拉開一條凳子坐了。試探地問劉氏:“剛才你去大哥家了?”

劉氏哼了聲:“你訊息倒是靈通。”

“我這不是瞅著你們來的嗎……”李厚仲訕訕地笑,又問劉氏:“都說了啥了?”

“沒你事兒。”劉氏警告李厚仲道:“你別瞎摻和啊,討不了好還白惹一身腥。”

李厚仲對這話不喜,嘀咕道:“你咋說話的,那也好歹是關乎咱們李家名聲的事兒……”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