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我可當真了。”

“……”

白筱睜眼,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意識也突然清晰了:“不用下次,這次就當真吧。”

鬱紹庭把枕頭放回原位,跟她的枕頭並排,放開她,自己躺回去,蓋好薄毯:“再鬧下去天就亮了,你現在神志不清,我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白筱拿自己的枕頭又砸了他一下,鬱紹庭閉著眼不吭聲,但她就是知道,他在裝睡。

“我想一個人睡,你躺在這裡我睡不著。”白筱放柔了語調。

但是,鬱紹庭依舊不說話。

到最後,白筱自己都覺得沒意思,扯了薄毯睡下,想背對著他,剛要翻身,他突然一個輾轉摟住了她。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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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白筱又接到學校電話,鬱景希在上體育課時,跑去買飲料,不小心被轉彎的轎車撞了。

白筱聽到孩子出車禍,嚇得魂都沒了,讓小梁送她去第一人民醫院。

鬱景希傷到手臂,打了石膏,掛在脖子上,瞧見白筱,笑嘻嘻地,一點也沒有受驚過度的樣子。

鬱老太太得知金孫受傷,也嚇得不輕。

有些事,很玄乎,被老太太一提,白筱也發現,在這兩週裡,鬱景希發生了太多意外。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一次又一次,著實讓人不安。

不知為何,白筱突然想起那天在寺廟裡,那個老和尚最後比的那個剪刀手,當時沒多想,如今,看到吊著一條手臂的鬱景希,想到老和尚伸出的那兩根手指……她又搖頭,自我否決,未免太過迷信了。

直到第二天,鬱景希在院子裡給含羞草澆水,二樓陽臺掉下來的盆栽,正好砸在小傢伙的腳邊!

白筱當時正從別墅裡出來,目睹了整個過程,頓時面無血色。

 。。。   2003年,9月。

正是秋老虎發威的季節,白筱從練琴房出來,感覺到一絲有別於秋意微涼的暑熱。

放學鈴聲隨即打響。

白筱剛升初中,她是走讀生,每天傍晚,裴家的轎車都等在校門口,那是裴晉淵指派給她的司機跟車。

跟往日一樣,白筱混在學生人潮中,走到校門口卻沒看到本該候在那裡的轎車。

她在門口的花壇邊站著,夕陽的餘暉,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因為高溫,她的額頭滲出細汗來鈐。

白筱不知道自己等了有多久,從學校裡出來的人越來越少。

她讀的是豐城某高校的附屬中學,教學質量也是豐城拔尖的,很多**跟富家孩子也都選擇這所學校,原本停滿校門口的轎車一輛輛地離開,但始終不見那輛掛著她熟悉牌照的轎車。

直到天色漸暗,白筱才有些著急,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一個電話。

學校雖然明文規定,初中生不允許用通訊工具,但只要你不是太肆無忌憚,老師一般都睜隻眼閉隻眼。

畢竟在這裡讀書的孩子身份都不簡單。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白筱剛叫了一聲‘鄭叔叔’,那頭卻是裴祁佑過了變聲期後有些粗嘎的聲音:“別叫了,我今天有事,老鄭替我開車,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白筱有片刻的怔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

裴祁佑略顯不耐煩:“你怎麼那麼多話?我有事難道還要跟你交代嗎?”

白筱聽到,他話音剛落,女孩清柔的聲音響起:“裴少,你覺得哪件好看?我兩件都挺喜歡的呢……”

“就這樣吧,回去後不準跟老頭子告狀,不然——”

裴祁佑半威脅地說完,直接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