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情上!她的屈強不允許!

先送愛琳回家,計程車只剩下詠梅和文仲。

“我送你回家,我還有一點點事!”文仲看看腕錶。

詠梅暗暗皺皺眉,快九點了,什麼事?昨天那女孩?

“你應該早講,你有事我可以自己回家,”她的聲音平靜中帶看冷霜。“事實上,我一直是自己回家的!”

“以前不同,我們不認識,”他粗心地什麼都沒發現。“這麼黑,又下雨,我怎能讓一個朋友自己回家?”

“你知不知道我參加詩班一年多了?”她看著他,心中情潮洶湧,這樣的一個男孩竟不能屬於她?上帝在這件事上太殘忍了。“你到現在才認識我?”

“詩班共有四十個人,我又不像色狼只管看女孩子,”他笑了。“我工作時很專心,沒看見也是正常的!”

“目中無人而已!”她說。

“什麼話?”他看她。她說的話似乎有刺。“我是目中無人的自大狂乎?”他故意來了一句開玩笑的文言。

“或者說——目中無我!”她依然很冷。

他呆徵一下,他發現有些不對。

平時的她也安靜、也斯文,眼中的光芒熾熱,今夜變了,她視線一片冰冷——令人害怕的冰冷。

發生了什麼事?昨天還好好的!

“告訴我,你有了什麼誤會!”他抓住她的手。

“誤會?”她眉毛一揚,裝得那麼驚訝。唉!人為了保護自己就變得虛偽了。“怎能有誤會?”

“你沒說真話,我看得出,你的眼睛告訴我的!”他絕對相信發生了什麼事。“愛琳說了什麼?”

“沒有?她什麼都沒說?”她掙脫他的手。

“我不明白!”他喃喃自語。

“你會明白,”她慢慢地說:“我參觀了你的王國,我知道我們是兩個極端的人,你有才氣我平凡,你知道會怎麼樣嗎?我自卑!”

“傻女孩講傻話!”他皺起眉心。“在教會里我們是——同做肢體的兄弟姐妹,在上帝的光亮下,我們站在同一石階上,什麼才氣?什麼平凡?別被這些字眼困擾了!”

“不是傻話,是真話!”她看著車窗外。汽車停在她家門口,是一棟兩層樓的舊花園洋房,她祖父留下來的。“到家了,再見!”推開車門,她衝進雨裡。

他呆了一下,反應迅速地扔下五塊錢,一步也不停留地跟看跳下車。

“等我,詠梅!”他奔到她身邊。

她用鎖匙開門,細雨絲飄落在她長髮上,留下無數細小的水珠在燈光下閃耀。

“你不是有事?”她問。門開了,她垮進去。

“不管了,”他說得有點懊惱。“我不願意你這樣回家!”

“我很好啊!”她攤開雙手。

他跟看她穿過不大太的花園,走進客廳。

“我可以在你家樓下坐一陣,陪你聊天嗎?”他問。

“你可以在我家樓下客廳坐一會,”她抖落身上水珠。“不過,我不會邀請你參觀我的王國!”

“不夠資格?”他在門邊的鞋墊上印去鞋上的水滴。

“不敢獻醜!”她說得有點陰森。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否我剛認識的那個小女孩,”他搖搖頭,在沙發上坐下來。“才三星期,你變了那麼多,每一句話裡都有一根刺,像個三十多歲的老婦!”

“老婦?”她冷冷她笑起來,心中卻好吃驚,他看得出她妒忌?“匪夷所思!”

“或者我說得不貼切,總之——你令我不安!”他說。

“我對你並不重要,你不必這麼擔心了!”她冷冷說。

“重不重要不該由你說,只有我自己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