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若蘭逛了一圈,索性就坐在石凳上喝茶。

說是喝茶,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等傅恆。

初瑾寒暄兩句後,則回去歇著了。

今兒是太福晉的壽辰,雖說不大辦,但一家人卻要在一起吃頓飯的,下午也是請了戲班子前來唱戲,累人得很,索性她就趁著這時候好好歇一歇。

她剛躺下沒多久,鶴兒就如臨大敵快步走了進來,低聲道:「九福晉,不好了,不好了,九爺回來了,被章佳姑娘攔下來,正在說話了。」

初瑾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淡淡道:「這麼著急做什麼?他們在說話,那就叫他們說好了,有些事情,你以為是能防的住的?」

她更是在心中暗想,若自己是章佳大人,恨不得給章佳若蘭兩巴掌。

側福晉雖是福晉,但更是妾,這般上趕著給人做妾,又不是嫁不出去?

初瑾等了片刻,卻還沒見著傅恆進來,當即也有些坐不住,打算出去瞧瞧。

誰知道她剛走出去,就見章佳若蘭哭成了個淚人兒:「……春和哥哥,這是為什麼?當初你本該娶我為妻的,若不是納蘭氏橫插一腳,如今我都已經嫁給你了。」

「你說你不喜歡我,我不相信!當初你看我的眼神分明就和看別人不一樣!」

「是不是你怕乾娘那邊不答應?你放心,我會去求乾孃的!」

初瑾只覺得自己出來的有些不是時候,雖說她不喜歡章佳若蘭,但她好歹是個姑娘,誰願意旁人見到自己這個模樣?

她正欲轉身時,只聽見與章佳若蘭保持不遠不近距離的傅恆正色道:「我從未喜歡過你,當初送你書卷,不過是你送我禮物,我投桃報李罷了。」

「至於初瑾……我既娶她為妻,不管當初願意與否,都會好生照看她,不辜負她,更是從未有過娶側福晉之心。」

「章佳姑娘,你年紀輕輕,還能嫁個好夫君的,以後不要再說出這般自甘下賤的話了!」

初瑾瞪大眼睛。

傅恆在她心裡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形象,哪怕對丫鬟婆子都是客客氣氣,如今竟說出這般難聽的話來?

下一刻,章佳若蘭就哭著跑了出去。

傅恆大步流星走進來時,正好瞧見呆若木雞的初瑾。

初瑾有點小小的窘迫,不好意思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要聽你們說話的。」

傅恆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還是一副淡然如水的老樣子。

倒是初瑾心中有些疑慮,好奇那塊玉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以至於到了壽宴時,初瑾都有些心不在焉。

太福晉卻以為她是因為章佳若蘭不高興,待無人時拍著她的手,低聲道:「就算是你不說,我大概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雖說若蘭從小與春和一起長大,是青梅竹馬,可加起來他們也沒見過幾面,若春和當真喜歡她,也就不會到我面前說要求娶你為妻了。」

「這孩子是個死心眼的,想著毀了你的名聲就該對你負責,你想啊,就他這性子,若當初與若蘭之間有個什麼,哪裡會娶你為妻?心裡要是有若蘭,也不會求到我跟前來了。」

她只以為初瑾對若蘭說了些什麼不中聽的,才讓向來懂事的若蘭都沒來得及說一聲就匆匆回去,她不僅不惱,反倒還覺得很欣慰。

人要臉樹要皮,人家巴掌都快掄到你臉上來了,不反擊是傻子嗎?

從前她覺得初瑾性子太綿軟了些,如今瞧來倒是不錯。

初瑾笑著道:「額涅,我知道的。」

她倒是愈發好奇那塊玉佩是怎麼一回事。

等著宴會散了,回去的路上她終於忍不住,問起這話玉佩的事情來。

傅恆卻是一臉懵,半晌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