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會不會?”徐希沒好氣。

徐該笑著拱手行禮,“一切拜託希妹妹了。”

徐希哼了聲,起身回去。

徐該叫來自己的屬官和弟子,“快!修改治理策劃,趁著陛下在此,要呈上去。再命人去砍些醜竹不,湘妃竹,找匠人做東西,再去尋樂器大師,用湘妃竹打製樂器,要快。”

公孫蘀已經拿到了湘妃竹,製成了湘妃竹笛。

嬴政看到徐該的治理策劃,又看著那些做工粗糙的碗筷、竹雕,斜了眼徐希,目光意味。

徐希嘿嘿一笑,拿出一個打磨光滑的竹笛遞給他,“陛下,這有一個勉強像樣的。”

嬴政伸手拿過來,竹笛雕了簡單的竹紋刻,打磨的十分光滑,上了漆,竹身上的斑紋變得都不同了起來,“確實很有韻味,福卿會吹奏橫笛?”

“臣不通音律,只會簡單的瞎吹。”徐希沒有點亮這技能。

嬴政把竹笛遞給她,“朕聽聽如何瞎吹。”

徐希硬著頭皮接過來,當場吹了個《小螺號》,沒辦法,除了簡單的兒歌,她也不會別的。

“的確是瞎吹。”嬴政聽完,笑著點評。

“術業有專攻,這九嶷山上的斑竹找到了去處,起碼給洞庭打了個名頭。”徐希笑著把竹笛收回腰間。

嬴政頓時想到她吹噓摺扇時的作風,“要吹湘妃竹笛,你就換人吧。”

徐希從善如流的拱手,“此事麻煩扶蘇公子了。”

扶蘇收到她送的湘妃竹笛時還欣喜了片刻,聽她講述湘妃竹的傳說,要他出去吹噓湘妃竹笛,嘴角抽搐半天,“左丞相,太卜雙腿已痊癒了吧?”

“那倒沒有,還差些時候。”徐希笑著道。

“若太卜坐在輪椅上,於洞庭湖岸邊吹奏,豈不更惹人矚目?”扶蘇實在羞恥不想去。

“靜態不如動態。陛下對洞庭湖治理抱有很大期望,我把大兄和公子高都調任到南郡來,就是為了開發洞庭。此事只能託付公子了。”徐希拱手。

扶蘇張了張嘴,嘆道,“罷了,我去。”

“那此竹笛就送給扶蘇公子了。”徐希大方道。

他若不答應,還準備要走?扶蘇盯著,目光幽深起來。

() 徐希催促一聲,連忙告辭,“我回去給扶蘇公子作畫。”

看在畫作的份上,扶蘇乘船,站在船頭吹了三天笛子,逛了一整個洞庭湖。

徐希的畫也出爐了,翩翩如玉的公子,遺世獨立,一襲神仙裝束,立在烏篷船頭吹奏竹笛,天空盤旋著各種飛鳥,水中魚兒跟隨著烏篷船,都被如玉公子和他的美妙笛聲吸引。

畫作背景是洞庭山最具代表性的奇石怪林。

公孫蘀為此喝了一缸醋,討要了幾日。

“你的腿,不能好。”徐希氣的指控他。

公孫蘀一臉無辜,“我今年,二十三。”

“老孃八十三,你也二十三!”徐希磨牙。

“那我們一起變老。”公孫蘀笑著抱住她。

徐希蹙眉,她總覺時間不多了。

“阿希?”公孫蘀沒聽到她出聲,心下一滯,輕撫她的發頂。

“嗯。”徐希應聲。

公孫蘀緩緩換了口氣,手臂不自覺的環緊,“阿希,無論如何,你都有我!一切都會變好的!”

“嗯,我也希望如此。”徐希回他。

南郡民間已經傳揚起,公子扶蘇遊湖洞庭,斑竹做笛,一路于山水間吹奏樂曲,引得百鳥和魚兒爭相傾聽雅樂。

又傳起湘妃竹典故,連當地百姓都有些懵,醜竹上的斑紋是娥皇、女英二妃的血淚嗎?

但舜帝陵墓的確在此,年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