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打個車了到酒店,隨便衝完澡,躺床上已經凌晨兩點了。

拿出手機想給綠帽兄報個平安,號碼都拔了,才想起他手機頭天進了水,正在作死中。

放下手機,突然有種孤枕難眠的趕腳。

沒有孩子鬧心,沒有綠帽子的電話,還真是有點寂寞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方霽視角:

由於工作的關係,我很快換了新手機,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數的道歉簡訊。

我知道,他一定會去找我,因為我的行李還在他那。

發了條簡訊,讓他把我的東西寄放在物業處,之後便毫無眷戀地又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我沒有回公司上班,也沒有回自己家,而是索性住在了訾緒風這兒。

不圖別的,就圖個清靜。

這裡物業很盡責,就算滕司找到了這裡,若我不同意,沒有門禁磁卡,物業也不會讓他進來。

每天除了接送孩子,我或是在書房裡工作,或是在小區的花園裡散步,任手機裡的攔截提示一條條的增加。

偶爾夜深人靜時,我也會忍不住翻出那些隱藏在攔截紀錄中的資訊,字字錐心。

曾經一路相愛相依的人,風雨同舟卻最後換回了個路人的結局。

究竟是什麼原因走到了這一步?

是他錯了還要狡辯,還要胡攪蠻纏不肯放手,還是我心胸狹窄,薄情寡義,狠心割愛。

也許,真的是我們愛得不夠深吧?

清清忌日那天,我一個人在公墓坐了一天,竟是一天也沒見著最該出現的人。

是太忙還是忘了?

或是至今依舊無法接受,無法面對?

我努力為他們尋找著各種藉口,卻不過是徒增心中淒涼。

若是天上看到見,清清,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還愛麼?還恨麼?後悔麼?值得麼?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還會那麼的絕決,那麼地義無反顧麼?

隔天到物業處拿行李時,我意外地遇到了那個人。

她語氣冰冷,面色不善地告訴我,滕司要跟她離婚。

她問我,我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這一切事情的起因,雖不是她一人之過,卻也是其中罪首。

她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冷笑,與我何干。

他們兩個,無論是誰,我都再也不想見到了。

訾緒風最近情緒有些低落,大概是工作方面並不樂觀。

他每晚必定會打來電話,只是不再不著調地侃侃而談,除了問問孩子的情況外,偶爾也說些深沉的話題。

他曾談起他的過去,不出所料的富二代,也是意料之中的中二病。

不顧家人反對,毅然和家裡斷絕關係,只為與真愛朝朝暮暮。

本是個感人肺腑的愛情童話,哪知童話難敵現實殘忍,那個他所謂的真愛不過是為了他兜裡的子兒而己。

他也問起我的過去,說起那些我早己濫熟於耳的流言。

亦真亦假,難以說清。愛人的背叛,僅此而己。

他問我,恨麼?

我答,恨!

可沒告訴他,我恨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當時應下形婚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人?

這結局,也許在早最初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我們也努力過,也珍惜過。

曾幾何時,也自欺欺人地佯裝著什麼都沒發生過,試著糊塗一把地繼續下去?

奈何天不遂人願,終究成了一場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