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秀清是痢疾還沒好透加之傷心過度虛脫了,而對羽風,於醫生搖搖頭說那是心病無法用藥,需要儘快恢復正常飲食。

宋場長米歌老松爺爺仨藍黛兒都守在羽風屋子裡,幾天時間,羽風不洗不漱不吃不喝邋遢憔悴的沒有了人樣,此刻,他疲憊地趴在炕上喃喃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宋場長猶豫一下跟大夥擺擺手,“讓他睡會兒吧,咱先出去”,說完給羽風蓋好被子引大夥走出來。米歌不放心,倚在門口聽動靜,其他人走出一段以後,也悄悄走回來。

羽風無力地在炕上趴了一會兒,大概想著人們走遠了,就掀了被子在炕上痛苦地翻滾著,撕拽著胸前衣服,嘭嘭嘭地拍打著抓撓著胸口,臉憋成了紫黑色也不出聲,米歌聽見動靜推門衝進來抱住了他,羽風絲絲地倒吸著涼氣推著米歌低聲吼“走!走!”財寶進來看到羽風的樣子拽著老松爺的衣服襟緊張的滿眼淚花,藍黛兒輕輕說了一句:“給他灌兩口酒吧”,一下提醒了米歌,宋場長到自己屋裡拎過來大半瓶高粱酒,米歌搊起羽風靠著自己,掰著嘴給他灌了兩大口,羽風睜開血紅的眼睛,“是酒麼?給我”,說完抓過酒瓶就往嘴裡灌,米歌把酒瓶搶下來“不行,平常不喝酒,哪能一下喝那麼多!”

“讓我喝吧——!”羽風突然失去了控制,“不然就把這裡扒開,我的心已經,已經快要憋炸啦——”他瘋了一樣拼命砸著胸膛使出最後的力氣吼,財寶哇哇地大聲哭著衝到炕上抱住羽風的胳膊,老松爺使勁拍了一下炕旁邊的桌子,“羽風,你的命你不要我要!財來財寶要!你不知道……因為有了你,有了你們大家,我和財來財寶才活的有了人樣,才活的有了尊嚴,有了快樂……”,老松爺說著跌坐在桌邊的椅子上,低了頭已是老淚縱橫,財來也倚著牆唏噓抹淚,羽風聽了這話,呆了片刻,嚎啕大哭“老松爺!”

“哎,”老松爺蹣跚著站起身撲到炕邊,羽風一把抱住了他,“老松爺,你讓我怎麼辦吶”,說著把頭埋在老松爺懷裡痛哭起來。老松爺淚流滿面地拍著他,“哭吧,哭出來好”,財寶委屈地撇著嘴哭著趴在了羽風的後背上。

哭了一陣,羽風平靜了許多,他轉身攬過財寶有氣無力地說:“財寶,哥哥累了,想睡一會兒……”

“好好好,讓哥哥睡一會兒……”老松爺趕忙拉起財寶,米歌過來幫著鋪床,宋場長攙著老松爺,藍黛兒扶著財來出了屋子。

羽風一覺睡下去夢見姐姐了,那是一個下雪的天氣,不知怎麼自己睡在一個房子的廊簷下,鋪蓋很少,好冷啊,姐姐和媽媽像天使一樣穿著雪白的羽毛衣服捧著一床蓬鬆溫暖的被子輕輕蓋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一下子暖和起來,很高興地要去牽姐姐的手,姐姐擺了擺手對自己笑笑說:“我現在和媽媽爸爸在一起,很幸福,你不要牽掛我,好好生活……”說著,拉了媽媽轉身走了,自己掀了被子去追,在一片白雲之上,有一座被燦爛陽光照耀著的隱隱約約的宮殿,宮殿外面是一片遼闊的嫩綠草地,姐姐穿的像公主一樣漂亮和許多仙子在嬉戲,有一個仙子看著那麼面熟……啊,是藍黛兒,自己追上去喊:“藍黛兒,藍黛兒……”,卻被一陣風吹落了雲端,直墜了下來,驚慌中揮舞著手腳正要喊救命,藍黛兒翩翩飛來拉住了自己的手……

“羽風,羽風……”藍黛兒握著羽風的手呼喚著,羽風睜開眼睛,眼睛一亮,“藍黛兒,真的是你……”

“嗯,你醒啦”,藍黛兒把羽風的手放進被子裡蓋好,認真地看著他柔聲問,“做夢了吧?”

羽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看看四周,下意識地問:“我這是在哪兒?”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睡?……”羽風喃喃著漸漸清醒過來,想起了姐姐,眼眶立刻潮溼了,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