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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按時赴美。要麼,他替我取回護照,叫出那個保安,說兩句好話一筆勾銷,我向他保證不透過其他渠道找他們算賬。
我著急走,答應了他的條件,拿走了護照。
後來聽說不少朋友在美國大使館都有過類似的被自己的同胞們欺負的經歷。始終覺得故事沒有結束。只不過忙起來,也就漸漸淡忘了。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我在耶魯校園裡偶遇熟人——時任美國駐華大使雷德。他也畢業於耶魯。這位歷史上任期最長的美國大使依然和藹可親,我們海闊天空地聊了一陣子。我一邊和他聊,一邊在心裡斟酌是否單方面撕毀和保安領班達成的口頭協議。想到那些去辦簽證而遭到輕蔑的中國父母和學生,我到底還是將那件不愉快的事告訴了他,並真誠地說:“我們不希望這些不尊重自己和他人的中國人,破壞了我們對美國的印象。”雷德說:“是的,我們也不喜歡那樣。”
又過了幾個月,回到北京,雷德大使和夫人邀請我共進午餐。當我拿著請柬經過大使官邸安檢時,一位中國保安走過來對我說:“上次和您過不去的那位保安已經被開了。”我看了看他,似曾相識,也許也是當時那一群保安中的一位,眼睛裡有一絲歉意。
我笑了笑,點點頭走進去。
再後來,又去美國大使館簽證處,看到了不少新面孔的保安,也聽到他們用“您”來稱呼辦簽證的人們,態度好了許多。我也依然會去排隊辦簽證,依然在人群中敏銳地觀察不合理現象,並時刻準備著……
值得反思的是,在上海,今天仍然延續著一種“前殖民地文化”。一次我和外國朋友在上海見面,問他住在哪裡,他很自然地告訴我:“FrenchConcession�”(法租界)我立刻半開玩笑地阻止他:“去你媽的法租界,說什麼呢?”
過去,老師告訴我們,走在街上遇到外賓,要主動用英語問好:“Hello!”“Howareyou!”那時候老外來中國都是旅遊,為了不給中國人丟臉,我們都苦練口語。現在時代已經變了,很多老外來中國都是為了找工作。我是這樣做的,在北京遇見外國人,首先說的一定是中文——在自己的國家說自己的語言,天經地義。如果他表示中文水平不夠,我們再用英語。
WTO體制講求“國民待遇”原則,意即一國以對待本國國民之同樣方式對待外國國民,外國人與本國人享有同等的待遇。這一方面意味著我們不能歧視外國人,我認為更重要的一點,是意味著我們也要調整心態,不能過於“高看”外國人而放低自己。
21、選擇媒體,只因加利一句話
不久前遇到達沃斯選出的“全球科技先鋒”——網秦公司CEO林宇,歸納出一個“林宇公式”:Value(N)=Ability×(1+Δ)365N。意思是,如果你在一年當中,每天讓自己某方面的知識能力增加一點,不怕少,只要堅持,就會形成巨大能量,生成巨大價值。正所謂大道至簡,真理看上去往往都很樸素,當你將身邊的案例一一代入對比,卻發現結果概莫能外。
不說他人,且說自己,十年前與十年後,確有天壤之別。十年前那個初出茅廬的小記者,儘管英語水平不錯,翻開一篇專業領域的英文報道,要想完全讀懂其中含義並不容易。此後十年,讀書行路閱人無數,對自己謀生吃飯的本行也算初初有了些體會。
我的大學時代在外交學院度過。如果現在讓我選擇,我更願意選擇一所真正的綜合性大學(University)。但同時我也相信,人在某個關鍵點上作出的選擇,會將命運引到完全不同的方向上。如果高考後我沒有被外交學院提前錄取,或許不會走上做媒體的道路。
那是15年前,時任聯合國秘書長加利應邀到外交學院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