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展寒陽是不窮,窮的是餘揚。

“是啊,好窮。弟,你說我怎麼嫁了個窮鬼呢?”

“姐,你別嚇我,我害怕。”

我回身仰頭看他,“我現在和他離婚再找個富的還有沒有機會?”

趙龍一臉便秘,在我爆笑出聲時,也笑了,“姐,你再欺負我我可報警找警察叔叔了。”

“報吧,家務室警察不管。”

笑著笑著,趙龍道,“姐,我現在送你去機場?”

“……”我摸出看了眼時間,想了會,道,“去,看守所吧。”

近十天過去了。江澤還是沒簽字。我本想隨他去了,反正以後我和餘揚是在愛爾蘭定居,他籤不簽字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可餘揚似乎打定了主義他不簽字就不放他出來。

現在美寶國際形勢不好,餘揚堅持不了幾天了。江澤再託,等餘揚一倒,他怕是真的要在裡面坐至少五年的牢。

二十分鐘後,車在北城城郊的看守所前停下。

不是探視的日子,可隨車而來的保鏢總是能找到辦法。只是,江澤不見我。躊躇了會,我讓人送進去一隻。

這次,江澤倒沒拒絕。兩分鐘後,我們通上電話。

接通前的三十秒,我們誰也沒說話。後來是他率先破功,笑著說了句,“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我道,“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為你離開時我說那句話,小冉,我當時說髒了的是藥,不是你。如果我能說清楚,你不會跑出去,被人綁架,被打……”

……

江澤的訊息似乎有些落後。

我說你等一下,掛掉電話後拉著趙龍拍張照片給江澤發過去,我再撥通,笑道,“看到了嗎?綁匪就在我身後,他沒打過我,所以被我收為小弟……”聽對面沒聲我只好實話實說,“開玩笑開玩笑,趙龍是個好人,他沒綁架我,我沒有受委屈。我很好……”

江澤打斷我,“你為什麼坐輪椅,你腿怎麼了?”

“我……我腳崴了。餘揚不想我走路怕再傷到,所以讓我坐輪椅……”

“你覺得我會信?”

“……”

“小冉,展寒陽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我和他在商場上不只一次兩次交手。你越說你好,我越擔心。”

“……那,你要怎樣才相信他對我很好,我很幸福?”

“……”江澤沉默。

“出來親眼看一看?”

“小冉,我不會接受他的幫助。特別是以你為代價。錯過一次的事我不會錯第二次,我寧願坐五年牢……”

“江澤,你有沒有想過五年後你出來後將會面對什麼?如我所說,我很幸福,五年後我和餘揚會有事業有家庭有兒女,那時你有什麼?如你所說,我很不幸,那時你什麼都沒有又能幫我什麼?江澤,放下你的愧疚,你不簽字,不是守住了我們已經早就結束的愛情和那一紙沒用的婚姻。而是關住了本來有無限可能的你自己。”

江澤沉默。

“江澤,對不起,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我頓了頓,道,“我和餘揚早就結婚了,在我們假結婚前,我和他已經在愛爾蘭註冊結婚。我不是他的情婦或是小三,我是他真正的妻子。從前是,以後也是。生前是,死後還是。江澤,做為朋友。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而不是,讓我心懷愧疚。”

說完最後一句,我屏住呼吸,不說話。

許久許久,握到發燙,江澤長嘆一聲,“我簽字。”

我笑了,道,“江澤,幾天後是我攝影展。如果你ok,我邀請你來參加。”

“介意我戴假髮入場嗎?”

“……”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