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男人!著了小裙兒的道,就註定要為她受苦受難嘍!

“她的心思真的很單純,到了令人難以想像的地步。”柳初瑕啟唇,評論著。

沒有想到,同一件事情,裙兒居然可以反方向地找到解釋的方法,還說得頭頭是道;在她心裡面,根深蒂固地相信不會有人加害於她。

單純原本是件好事,但此時卻讓她毫無自保的能力;甚至在真相大白後,很有可能因此而受傷。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該說這種單純是好、還是不好。

“我要上俠隱派,挑了那個人!”韓銳盟的雙拳握了又握,理智咋然燒斷。

看到裙兒信賴的微笑小臉,充滿了陽光般的暖息,他的心就一陣陣緊縮。不管裙兒此刻知不知道,又或者在未來會不會知曉,背叛她信任的人都該死!

“不是除去俠隱派?”柳初瑕微微一詫。

“這是窩裡反。”他咬著牙,把三天來思慮的結果訴諸於口。

“何以見得?”

“裙兒是俠隱派大當家的女兒。”事到如今,裙兒的身分也不須隱瞞了。

老實說,韓銳盟從不相信柳初瑕會放棄翻查的動作,但在他的立場上,絕不答應利用裙兒換來任何好處。

“從那個人一與裙兒交手,就不時有奪取性命的打算。這代表他不敢讓裙兒發現他的真實身分,自然是怕裙兒回去告狀。”

“既然不能告狀,便只好偷偷摸摸地進行?”柳初瑕機靈地介面,一點就通,完全明白韓銳盟的想法。“就算把她擄走,最後也一定會殺了她。”她輕彈手指,結論立即跳出。“所以,這絕對是窩裡反!”

是呀,她怎麼沒有及早想到這一層?雖然不承認女人的智慧輸給男人,但這一著,她甘拜下風!

“替我照顧裙兒,我辦妥了事就回來。”他要即刻行動,傷害裙兒的人,多活一刻都是多餘!

“慢著。”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柳初瑕經過指點後,靈溜溜的小腦袋已經想到最便捷的方法。“你大可不必跑那麼遠。”

“你所想的方法,我不會接受。”還未聽到內容,韓銳盟已經斷然拒絕。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想引那個人回頭殺裙兒。”韓銳盟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也想到了?”柳初瑕倒沒有不服氣。本來嘛,請君入甕就是她的看家本領;她不喜歡追人追得香汗淋漓,將誘餌放出去,好整以暇地等待,是她向來偏好的處理方式。“只要我的侍女們到處放送訊息,說你們寄住在這兒,那個人一定會回來。”

這法兒老套歸老套,但只要誘餌下得重,誰不乖乖上當?

“不行。”韓銳盟依然不改初衷。

“不行?”柳初瑕真不知道他在堅持什麼,難道說所有男人的腦袋裡,都豢養了一頭叫作“固執到底”的牛?“以逸代勞不好嗎?”

“裙兒不是賭注。”要他把裙兒放在砧板上任人魚肉,那是不必考慮便可直接否決的事。

“試問韓爺,你找上俠隱派,知道該對誰下手嗎?沒有人贓俱獲,你如何說服別人,說他就是盜密函的禍首?”這個男人呵,寵愛裙兒昏了頭!

韓銳盟不情願地發現這一次,柳初瑕的論點是對的!

他咬緊了牙,不管如何,把裙兒的生命置於危險之地,是他最不願的事。

“莫非你沒有信心保護她毫髮無傷?”柳初瑕笑得甜媚,用質疑的笑容激怒他腦中不知變通的臭脾氣蠻牛。“那就真的沒辦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韓銳盟瞪了她一眼,半晌後,才不情不願地令道:“叫你的侍女們快上街去嚼舌根,我不打算讓那個人過太多自由愜意的日子!”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