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準跟你翻臉。”

“不會了,我保證,絕對沒有誰可以再傷害到你。”

“任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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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都不行!”

“拉勾。”

“恩?——”

“把手伸出來。“我色厲內荏地命令他,吆喝皇帝的感覺不是普通的爽。

我如願以償地勾著他的小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呵呵,皇帝是金口玉言,說了就不可以反悔。

暫時先忘記也很難做到,因為午時噬腦丹並沒有隨著我刻意地忽略而識相地消失,一到點,它立刻恪忠職守地發作。我把手背到椅子後面,緊緊地握著,只怕自己一時按捺不住,便抓的頭破血流。癢,要命的癢,我的頭上開始不住的出冷汗,汗水一浸潤,癢意就好象加了催化酶一樣,急劇地呈指數增長。

眼淚嘩啦嘩啦往下面流,我不住地煩躁地踢桌子腿,沒有點|穴的抑制,今天的毒性發作的似乎比以往的總和都要強烈一些。

“娘娘,你怎麼呢?”進來的鴛鴦被我扭曲的面孔嚇的手一抖,端著的一碗冰鎮酸梅湯全數貢獻到了地上。

“你,你——”我猛然看見地上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塊,計上心來,管不了許多,死馬全當活馬醫。

“打一大桶井水來,還要冰塊,快點,叫他們去弄。你過來,萬一我忍不住要抓自己,你一定要拉住我的手。”

“娘娘,你癢的慌?奴婢給你撓撓就是。”鴛鴦顫顫巍巍地走過來。

“住手!”我聲色俱厲,看她嚇的呆若木雞的樣子又忍不住放緩了語氣,“絕對不可以抓。”這種癢是深入骨髓的,即使把皮肉抓爛也無濟於事,何況我的身上連一道傷口都禁不住。

“是是。”鴛鴦立刻抓住我的手,咬牙道:“娘娘,得罪了。”

冰水很快送來,我穿著衣服就跳進桶裡,徹骨的涼意在讓我瑟瑟發抖之餘總算抵消了一部分麻癢的感覺。我抖抖嗦嗦地坐在裡面,牙齒上下不停地打架,心裡在劇烈地做思想鬥爭,要不要叫人去把她喊來,楚天裔應當不知道我中毒的事,否則沒理由不採取任何解救措施,那麼這就說明她沒有告訴楚天裔全部事實。以楚天裔陰沉的個性又豈能這樣的手下繼續活下去。我這樣子貿然把她找來,是不是會害了她?怎麼說人家也救過我的命,還在我快渴死的時候送水給我喝,儘管她不希望我獲救,可事實上正是她救了我,我這麼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似乎有點讓人心寒。

可是真的很痛苦,冰水的寒意稍退,噬骨的麻癢就鋪天蓋地地捲土重來,並且愈演愈烈。

“加,加冰塊。”我的舌尖碰到嘴唇,冰涼;不過我相信很快它就感受不到這種寒冷,因為它也會慢慢冷卻,就好象我渾身的血液會慢慢凝結起來一樣。

“娘娘。”鴛鴦看著我話都凍的說不清楚的樣子,心疼得眼淚撲哧撲哧不停地掉,說什麼也不肯再加冰。

“好姑娘,”我苦笑,“我知道你心裡不捨得,可要不這樣,你娘娘我會更加生不如死。”

“住手!”楚天裔快步衝進來,一腳把鴛鴦踢開,怒氣沖天道:“你不知道你家娘娘天性畏寒嗎?!”

“皇上這不關她的事。”我連忙說,開玩笑,這樣下去,還有誰敢聽我的命令。

“我身上中了噬腦丹,奇癢無比,惟獨用這個法子才可能止住。”還有一個法子我不想用,因為我知道那也是治標不治本,而且還要搭上一條性命。

“‘噬腦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楚天裔的臉上閃過暴怒和痛苦交相掙扎的表情,彷彿他承受的苦楚絲毫不遜色於此時的我。

“太醫院的那幫傢伙怎麼到現在還沒到?王容成呢?朕千里迢迢把他找回來不是讓他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