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放的話,那在下也只好得罪了。”他對她略一拱手,心下卻難免有些底氣不足。

洛織錦念及他剛才出手精妙,索性順水推舟,“既然如此,若是你贏過我,我便將這孩子交給你!”

說著話,她手中卻依舊扣著那個孩子。

舒夜閣見那孩子依舊哭泣不已,抱拳說了聲抱歉,隨即劈手便要抓回那孩子。

洛織錦豎手一擋,剛好抵住他的手勢,噼噼啪啪間一時居然拆了六七招。她一向在武功上頗為自傲,如今這人與她拆了這許多招依舊如影隨形,她不由心下稱奇,下手便重了一些,但是也不過略略使了三成功力,他卻突然吃痛悶哼一聲,隨即“蹬蹬蹬”朝後連退了許多步。

她為之訝然,吃驚的話頓時脫口而出:“你沒有內力?”

“我練武只為強身,徒有招式,沒有內力。”男人撫了一下隱隱作疼的手背,隨即對她無奈一笑。

洛織錦忍不住為之側目。

這般功夫,居然也好意思這麼放心大膽地從別人手中搶東西?

“姑娘,我雖然技不如人,但是這孩子……”他雖然不敵,但是不忍的目光猶自看向那個抽泣的孩子。

洛織錦不由一笑,隨即突然出手抓向那個孩子的臉。只聽得“哧”的一聲如裂帛般的聲響後,那個孩子驀地換了一張臉。她甩手把那張撕下來的人皮面具丟給對面的布衣男子,“看清楚點,這孩子還是個孩子嗎?”

他抬眸看去,卻發現她手中所抓的,居然是個同七八歲孩童高矮的侏儒,看年紀,起碼有三十歲上下,他頓時愣住了。

那個母親也愣了一愣,隨即尖叫了起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洛織錦在那侏儒身上又拍了一掌,“你把她的孩子藏哪裡去了?”

那個侏儒咬牙忍住疼,“地窖。”

那個母親一聽,頓時撒腿就朝外跑回家救自己的孩子去了。

洛織錦伸手抓過那侏儒的手,看了兩眼,隨即自他手上褪下一隻薄如蟬翼的手套,冷笑開口:“為偷我這東西,你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那侏儒咬牙不語,洛織錦只好自己動手,將他從自己身上偷走的東西拿了出來,隨即將他推開,“原本你如此對我,我該折了你那兩隻手才對,今日我有故人在,便饒了你,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只警告你,入蜀這一路上,須得給我安安分分,惹惱了我,下場如何,你自去想象。”

說完她拿了那東西,也不再看面前的布衣男子,徑直走到沈如衣對面坐了下去。

沈如衣含笑看她,“倒是你做事有板有眼。”

洛織錦伸手在菀菀臉上擰了一把,笑著看向沈如衣,“我這乖徒弟在此,怎好意思大開殺戒?”

舒夜閣猶豫了片刻,雖然見自己的同伴對他不停擠眉弄眼,他卻還是朝洛織錦走了過去,“姑娘,在下舒夜閣,剛才的事,是我魯莽了。”

洛織錦看他一眼,突然好奇地問他:“你剛才那一手功夫,雖然沒有內力相助,倒也招式精妙,是誰教你的?”

舒夜閣這功夫,原本是宮中禁軍教頭傳授的,說出來,總覺得不太方便,因此一聽她這話,頓時有些為難,是以半天沒吭聲。

洛織錦看他那副模樣,知道他不方便說,所以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無妨,你就當我沒有問過這話就好了。”

舒夜閣正為自己找藉口,沒想到她卻這麼好說話,不由疑惑地看向她。

但是洛織錦卻沒看她,因為此刻那菀菀丫頭對她手中的東西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咿咿呀呀地鬧著要抓來玩一玩,沈如衣忙去阻止,洛織錦笑眯眯地開口:“這丫頭,居然一眼就瞄準我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可惜她現在還拿不得。”

沈如衣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