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斯對於內斯肯斯和小霍斯特等管理層的鬥爭開始迷糊了,他得到內部訊息,內斯肯斯在旅遊回來後,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和老霍斯特做了一番長談,據自己的交好的霍斯特公司高管透露,老霍斯特正在考慮是否出售一部分哈勒姆競技俱樂部的股權的可能性。

如果這個計劃實行,內斯肯斯就不再是一個被僱傭的打工人,一躍成為自己的老闆之一,他以前想透過努力擠走內斯肯斯坐上主教練位置的可能性就不會存在了,不管這個事情最後結果如何,現在調整和內斯肯斯的關係就成了他要面對的問題。

沒的說,馬丁斯希望用委婉的方式讓內斯肯斯明白沈彬對他的統治地位可能造成威脅,而這是內斯肯斯不想看到的。

但馬丁斯偏偏用了坎通納做例子。

是的,坎通納毀掉了1994-1995賽季的曼徹斯特聯隊,他在歐冠半決賽之前,在英超聯賽倒數四輪對陣利物浦的比賽中,由於不堪在球門後拍攝鏡頭的利物浦一名記者的呱噪,用他那本該踢球的腳和這名記者的腦袋做了一次親密接觸。

哪知道這麼體育記者以前是英國國家隊中國武術專案退役運動員,然後就悲劇了,這名記者扔掉相機,只用一招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就在坎通納的帥臉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再然後坎通納發現自己被別人痛毆的時候,他的隊友都站在一旁看熱鬧,完全不幫自己。

坎通納情緒崩潰了,在被工作人員拉到曼聯的休息室後,他發瘋似的拆掉了曼聯休息室,士氣受挫,使曼聯在客場2:0佔盡優勢的情況下,主場被Ac米蘭3:1淘汰出局。

曼聯的黴運還不止這些,在接下來的聯賽中,連續輸給了埃弗頓和競爭對手布萊克本,最終從領先四分,到最後以一分差距失去了聯賽冠軍。

內斯肯斯認為沈彬不是驕傲自大坎通納那種心智不成熟的巨嬰,也不覺得自己是老爵爺弗格森那種演戲演多了,為了控制更衣室,用捧殺球員來建立威信的陰謀家。

內斯肯斯不是這種人。

他相信自己遲早可以讓沈彬心悅誠服,因此,馬丁斯的建議在他聽來是荒謬的。

新賽季雖然只打了三場聯賽、四場盃賽,但沈彬已經表現出了超出一般年輕球員的沉穩與成熟,溢滿的天賦再加上苦練正在賽場上回報他,他不僅是新賽季表現最好的85後,更是哈勒姆競技現在唯一的大腿。

他的天賦已經是拆開50%的中獎彩票,他們能換回什麼?

“他不是坎通納,這裡也不是曼聯,”內斯肯斯的寶藍色的眼神充滿堅定,“我也不是弗格森爵士。”

“他可能不是坎通納,但他有可能造成比坎通納更大的破壞。”馬丁斯說道,“他不僅僅是不受教,還在板凳上、球場上、媒體前不分場合地表達自己的不滿,這對教練組和.其他人的聲譽造成了明顯的負面影響。”

“夠了,你不懂,所有真正的天才都是桀驁不馴的,就比如馬拉多納、羅馬里奧,你應該慶幸那小子不是裡瓦爾多式的軟蛋!”

即使過了很多年,馬丁斯依然會記得內斯肯斯在這個夜晚的自信與堅決,這與此後一系列的事情產生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他不是軟蛋,他願意競爭,這是好事!現在已經沒有幾個年輕人像他一樣了,至於他帶來的麻煩,這些都是暫時的,我會讓他受教。”內斯肯斯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有一天,我們需要交易沈彬來解決他帶來的問題,那隻能說明我們完全失敗了,我可以失敗,但我不會放棄,現在交易他是一種自我放棄的選擇,你明白?”

馬丁斯的心裡哇涼哇涼的,他並不信服內斯肯斯的說辭,但他不能再說下去了。

內斯肯斯已經用“個人能力”作保,馬丁斯再固執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