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磯師太很爽快地答應近期會親自到藥山去一趟,看看任曦的情況是不是茅山魂術所能修復的範圍。如果是的話,她可以就在藥山為他治療。

這無疑是藍草心這些天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藍草心為此向茅無音要了曇磯師太的聯絡方式,親自打電話過去誠懇地向曇磯師太道謝。曇磯師太倒是毫不客氣,直言只要任曦的情況的確屬於茅山魂術的範圍,她有九成的把握她自己去藥山就能施術,沒必要讓藍草心帶著精神不穩定的父親跑一趟茅山。

有了這一番保證,藍草心安心在遊輪上設定聚靈大陣陪著衣小蟲一起修煉。兩人原本就是巫力相通,連體修煉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如今身體徹徹底底被改造拔高到了人類不能想象的層次,修煉速度那是一日千里。

衣小蟲雖然還是睡美人一般看起來沒有什麼知覺,但當他身體內那層抗拒的力量隨著第一顆丹藥的藥力散發而消融,藍草心把巫力小心地輸入他的體內按照平常兩人修煉的路徑圓轉執行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巫力執行的流暢澎湃和超越以往的兩人之間完全不分彼此的圓融諧和。

這個時候她終於肯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測,雖然巫力散盡、力量全失,生機幾乎泯滅,但龍血酒對衣小蟲的身體的淬鍊比藍草心還要顯著有效,他這副柔韌完美的機體如今已經蘊藏了遠超於鋼筋鐵骨的恐怖爆發力。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衣小蟲的狀態果然在迅速地好轉。呼吸漸漸變得深長,心跳也一天比一天有力。萎縮的肌肉重新堅實了起來,比原來的流線更加具有了一種充滿力量的美感。而肌膚卻漸漸如剝了殼的雞蛋般柔滑富有彈性,使得每天為他擦洗身子的藍草心偶爾都會忍不住輕輕揉搓兩把,過過手癮。

就在衣小蟲整個身體看起來已經美好得好像大師雕琢而出的頂級翡翠那樣溫潤瑩透散發出勃然的生機,眼看再過一兩天,一個月的期限一到馬上就可以醒來時,江零臉色凝重地出現在了藍草心面前。

“天龍會在世界各地突然同時遇襲,多處戰場傷亡慘重。”

藍草心一愣:“我現在要照料青蟲,恐怕沒法去戰場上救護傷員。”

江零染了滄桑的眸子顏色越發黯淡:“藍醫生,你恐怕理解錯了。這次的事是天龍會的一次危機,而首當其衝的就是龍部。可以說,龍部在這個時候能不能立刻做好全盤守護和反擊,決定了天龍會是不是能安全地度過這次危機。而目前這樣的局面,由我來掌控龍部,已經是力有不及。”

藍草心呆立當場。

一年多來,衣小蟲把龍部交到江零手裡,除了大事由衣小蟲決策,其他事都是由江零一力擔當。衣小蟲一直是一副全職模範丈夫的姿態全心全意地陪伴著她和孩子,以至於她都快要忘記了他的身份,忘記了整個天龍會的攻擊鋒刃都實際上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早已是整個龍部,甚至一定程度上是整個天龍會的精神領袖。江零之所以能穩穩地替他主持龍部事務,並不是江零真的已經有威望到那個程度,而是有衣小蟲站在他的身後。

然而當幫會遇到危機,整個龍部遭遇真正嚴重的情勢,無數兄弟的生命正在血與火中掙扎,衣小蟲不可能繼續站在江零的背後。

藍草心慢慢回頭看向身後床鋪上一無所知靜靜仰臥著的新婚丈夫,他的臉上還隱隱掛著為妻子和孩子付出了一切的幸福滿足的笑容。沒錯,再過最多兩天他就會清醒,難道要讓他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硝煙和戰火?

可是藍草心又知道,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必須擔當的責任。

看著他熟睡的面龐,她的聲音輕得不能再輕:“你估計,這次的局面,到他能再次抽開身,大概需要多久?”

江零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不忍。如果他能,他真的希望向以前一樣,用自己的肩膀替青先生擔起龍部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