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身氣息包裹住你,不到我師父那個層次的人是發現不了你的。”

白夭矯還是很擔心:“那你師父發現了會不會罰你?”

藍草心勾唇一笑,手指伸進袖子裡點了白夭矯的小腦袋一下:“貌似你該擔心是他們會不會打死你!”

白夭矯低聲卻認真地說:“打死我怕什麼?你不要因為我受罰就好了。”

藍草心心中感動,正要安慰,忽然感應到有人來,趕忙放下袖子調整表情,做出一副安靜走路的模樣。

小道士攔住藍草心傳話,說掌門知道她來了,讓她過去說話。藍草心吐吐舌頭,每次都瞞不過掌門師公。跟著小道士往師公那裡走,藍草心順口問了問還有誰在,小道士回說任淳、任夔兩位長輩和唐繼雲師兄在掌門跟前說話。藍草心於是更寬心了幾分。

小道士只送到院前就停步,示意藍草心自己進去。藍草心微笑謝過,快步入內。進去歡歡喜喜給師公、師父、師叔和師兄都行禮問安、拜了年,目光坦然地站在當地。

終南子指著藍草心對任淳道:“你說你一生謹慎,行事規矩,怎麼收的這丫頭如此膽大?還半點不知規矩?”

藍草心委屈道:“人家一進來就給大家行禮,哪裡不知規矩了?”

任淳瞪他一眼,呵斥道:“還敢頂嘴!你行了禮就完了?既然帶了家畜來,怎麼不知道讓它一併行禮?教導不力,還不是沒規矩!”

藍草心“啊?”地一聲喜出望外,還不等開口稟明,袖中小白蛇已經躥出來一陣虛幻化出白夭矯的人形,規規矩矩依著剛剛藍草心的禮節一一拜過在場的師長:“苗疆毒蛟白夭矯見過各位道長!適才是白夭矯心存顧慮不敢現身,不是小藍教導不力的過失,還請各位道長不要錯怪。”

在場任夔任淳和終南子自然都是早看出藍草心身懷千年妖物的,只有唐繼雲實實在在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失聲問道:“草兒,這是怎麼回事?”

藍草心原原本本將白夭矯的來歷和近日的遭遇將了一遍。終南子早已是世事通透的高人,任淳、任夔和唐繼雲在幾年前白夭矯遭姚四出追殺渡劫失敗被藍草心救下的那夜都曾參與尋找救護藍草心,自然對當時找到藍草心時洞穴裡和藍草心身上濃郁的龍涎香有深刻的印象。如今當年的事和後來白氏藥業的建立以及藍草心在外求學而青藍集團卻得以順利發展的關鍵都已水落石出,往事一件一件地串了起來,頓覺一切這才豁然開朗。

任淳原就慈和,聽得白夭矯為徒兒藍草心付出了那麼多,看著白夭矯的眼神更是慈愛:“原來你是苗疆的守護神獸,聽草兒說青藍集團的藥業公司主要研發苗藥產品,收益的三分之一用於在苗疆做善事,原來卻是你這個守護神獸的功勞!剛才貧道誤以為你是草兒的家畜,稱呼之中不敬之處莫要見怪!”

白夭矯離開苗疆就被姚四出禍害,對中原道人實在沒有任何好印象。雖然藍草心一派安然,但他一直外表恭敬實際上警惕小心地觀察著四人的表情,一直沒在四人臉上看出排斥和敵意來,心中正不敢相信,如今藍草心的師父又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受寵若驚:“您千萬別這麼說!小藍視白夭矯如家人一般,白夭矯也的確是一條小畜,您那麼說也不算錯。”

“怎能如此!錯了就是錯了。來,為表貧道的歉意,這顆丹藥你且服下。”任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瓷瓶,向白夭矯遞過來。白夭矯不敢怠慢趕忙上前接過,開啟塞子一聞卻是怔在當場:“這……這太貴重了!”

藍草心好奇地上前接過瓶子,沒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就是有點古怪的香。轉著眼珠子想了半天也記不起有那種藥物是這種香味的,乾脆賴皮兮兮地舉著瓶子問任淳:“師父,這什麼丹藥呀?您不會是看上我們家小白了,要騙他吃了什麼毒,抓他給您看家護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