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背上鼓鼓囊囊的揹包往桌上一墩,朝藍草心招手:“來來來,自己挑自己選,看上什麼拿什麼!我們連山派什麼都少,連傳人都少得可憐,就是寶貝多!”

藍草心此時心裡已經有數,笑容底下含著無奈搖手道:“不用啦!你要實在要送,拿個什麼都是好的。心意最重要。”

“你不挑啊?你不挑我幫你挑。”漂流客孩子般笑呵呵地,伸手從髒兮兮的舊揹包裡掏出一個玩意兒來:“這個好不好?你看,你只要用法力在特定的地方這麼催動一下,天地磁場起風暴,所有無線訊號全玩完!你喜不喜歡?”

“再看這個,哎喲喲,這可是個好玩意兒,比剛剛那個強多了。有一個簡單的法陣跟它配合,你肯定一學就會。然後只要輕輕地啟動它,方圓百米,所有人都失憶了!”

“還有這個……”漂流不厭其煩地一件一件地介紹著揹包裡的寶貝,似乎完全看不見老king和蘇黎漸漸撐不住的臉色。我操,阿青找的這個媳婦到底什麼人物?身邊到底有多少個變態?

眼見兩人的臉色漸漸不好,師門三位前輩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顯然是完全心知肚明漂流這出戏做給誰看,藍草心無奈上前,按住了漂流的揹包口兒:“行啦,知道你們連山派寶貝多,您老跟我來吧。我那兒有張大桌子,您老把寶貝一次性全倒出來,我仔細選選。”

論輩分,漂流跟她師父平輩,場面上,她得尊他一聲長輩。

漂流笑嘻嘻地跟藍草心走了,衣小蟲這次沒有跟藍草心去,安然地坐在老king身邊,穩穩地端起一杯茶,細細品了起來。

老king無語問蒼天。他只不過板了一下臉,就一下下而已!

藍草心的房間小客廳裡,漂流指著客廳的小桌子驚呼:“這就是你的大桌子?”

藍草心此時可沒有剛剛的恭敬,自顧自坐在桌邊微挑唇角斜睨著他,雙手在胸前環抱:“得了您哪!這兒沒別人了,說吧,到底幹嘛來了?”

“這不是算著你跟阿黑今天大喜,誠心誠意給你們賀喜來了嘛!”漂流嘿嘿一笑,自來熟地在桌子另一邊坐下,豪爽大氣地把整個揹包放在桌上一推,“剛才是給你出氣呢,都是你的!”

藍草心失笑:“我說你們連山派怎麼就選了你這麼個傳人啊!”知道他其實要什麼,起身去到自己的蛟皮揹包裡取出來,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我給你打電話好久了,回來也好些天了,你怎麼今天才來?”

古老的厚厚的金屬片,一面是一片複雜的不明意義的線條,開另一面圖紋中間清晰的兩個篆字“連山”,正是藍草心從日本人手中奪得之後以金精熔鍊了的那枚古鼎吊墜。

輕輕地將古鼎吊墜拿在手中細細摩挲端詳,此刻的漂流客再沒有一絲一毫的玩世不恭和浪蕩之色,整個人透出一種真正的端肅和虔誠。

許久,他才抬眼看向藍草心:“我問過師父了,師父聽他的師父說過這枚通靈傳承寶器,似乎原來沒有這麼堅硬,而且當年被搶走時受了一些創傷,靈氣也被強行封印了。可是如今……”

藍草心明白他的疑惑:“我是從日本神道門一個叫川騰野的人身上得到這個東西的。我拿到它的時候,它上面穿著一條黑色的金屬鏈子,系在川騰野的脖子上。後來我想辦法用特殊的火焰燒燬了那條鏈子,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個月圓之夜將它和一塊金精放在一起,結果等我修煉收功,它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看到上面‘連山’兩個篆字,才給你打電話看是不是你們門派的東西。怎麼樣?能確定嗎?”

漂流客忽然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對著藍草心行了一禮:“東西沒錯。連山派不但欠你一份奪回重寶的恩情,更欠了你一份修復寶器的恩義。請先受我一拜!”

藍草心也不矯情,微笑受了他的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