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梯是在洞穴的南壁,而這條巷子的口卻是在鐵梯的另一側,那不是向北的麼,如今我們走了有七八里地,而天女廟離江邊不過二三里,更且這洞中越來越潮溼,這泥土便有江水的腥味。我們這不是到江底了麼。”秦和道:“你又沒帶尺子量著,如何知道走了七八里。”時梁君一舉手上的松明道:“是它告訴我的啊。”無風道:“此話怎講?”時梁君道:“像這種粗細的南方羅漢松做的松明,松節油含量十分豐足,每個時辰大約燃去一尺六寸。現下我看了一下,大約燃了七八寸左右,也就是說我們走了約略半個時辰。而以我們在地道中行進之速,半個時辰便可走得七八里。這不是顯而易見的麼。”花太歲鼓掌道:“了不起,時兄弟果然厲害,心細如髮。”無風心下暗自佩服。虞允文也頻頻點頭。

又走了數里,地形漸漸開闊起來,不多時來到一個極大的廳中。只見穴中堆滿了各種帳篷、糧米、草料。乃至於戰車、旌旗、鑼鼓、盔甲、軍械一應軍中所需之物。又在廳四周發現連線若干小洞間,洞間之中有些鐵箱子,皆上以大鐵鎖,虞允文命人開啟箱子,眾人找了一邊,周邊並無找到鑰匙,再細看時,發現這些大鐵鎖鎖孔皆以鐵汁澆死。

有人提議以鐵錘砸開,但又擔心砸壞了其中的物事。無風道:“不妨,這裡不是有現成的傢伙麼。”說完從背後抽了天刀,只一削,刀光閃處,手指粗的鐵鎖條應手而斷,再看天刀刀刃。紋絲未損,連鐵屑都不沾一片。允文讚道:“好刀。”

太行山二名頭目,齊步上前掀開鐵箱蓋,眾人眼前一亮,原來箱中皆是金玉珠寶。再開啟另外幾口箱子,同樣如此,不是金銀,便是珠寶。有二口箱中裝的是滿滿幾百吊錢。穿錢的繩子皆已朽爛。無風上去取出來看時,都是一些宣和通寶,靖康元寶之類。

虞允文對無風道,此次奉聖命往前線勞軍。手中卻無錢糧,現下可不是天助我也。呵呵,嶽元帥當年留存這些之時,本是作為北伐中原之根本,如今暫不能實現元帥宏願,但用於抵禦金兵,嶽元帥有知,也算是用在刀口上了。心下暗自祝告:元帥精忠英靈,再次護佑大宋。如此次能擊退強敵,使江南百姓免受刀兵之劫,回朝之後,在朝堂之上一定扳倒秦檜奸黨餘孽,為嶽元帥平反昭雪。

虞允文及無風和眾雄將洞中諸物取出不提。

這一日,無風和允文正在議事,忽報有人求見,無風迎出看時,竟是昔日幽冥島主手下踏鬥星朱文伯。

無風十分訝異,虞允文笑道:“你們早就認識了吧,只怕未必。”無風道:“他不就是幽冥島主手下朱文伯麼,當日在蓋天大王府中我們是照過面的。”虞允文道:“這倒不假,但朱文伯卻不是他的真名。”無風奇道:“那他的真名又是什麼?”虞允文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無風道:“你這是”

朱文伯笑道:“其實不要說虞參軍,便是我本人,也將自已叫什麼忘記了。數年來,江湖上既知我是朱文伯,這名字也無任何不好。”

虞允文道:“無風兄弟,你可曾聽說,昔年嶽元帥帳下有四員家將。”

無風道:“這個倒是聽那天韓少保閒談之時說過,說是元帥有龍驤、虎翼、豹捷、彪飛四大家將,不便勇武,更兼忠義過人。元帥被害之後,其後人便由這些家將救出一些,以保元帥血脈。”

無風眼珠一轉,驚道:“難道說他”

虞允文點頭道:“不錯,他便是昔年嶽元帥手下第一名家將,龍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