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友善,直看得他背後一陣發毛,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場面很快就安靜下來,張老第一個開口,冷聲說道:“他不是我們奉天的人,如果讓他貿然加入這次的行動,出了什麼事誰來承擔?”也不怕易天闊在場,他直了的問道,這也是在座各位的疑慮。突然讓一個陌生人加入解禁行動,後果如何誰也不知道。

易天闊明顯感到廳中氣氛驟然一變,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盯住了自己和主事人,就連一直笑意款款的端木夏也正襟端坐著,嚴肅的望著他,臉上失去了之前的悠閒媚態。

主事人正要開口說什麼,易天闊用眼神制止了他,一掃之前的不安,他正色道:“加不加入奉天很重要嗎?如果我對奉天或是四大禁制有所圖謀,加入奉天就會使我打消這個念頭嗎?”想來也真是好笑,無論多麼理智的人,一旦牽扯到自身的利益,就會變的無法思考了,就算身為修真者也是不能免除這通病的。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先是一愣,隨之臉色難看起來,顯然是不能接受易天闊當著他們的面說這些暗示他們思想有問題的話。坐在桌尾的男子正要發難,易天闊又道:“如果只是因為我不願加入奉天就失去參加解禁的資格,我也無話可說,也許各自行動對大家會比較合適些,到時禁制處見也是一樣。”

大廳之中一片安靜,眾人一言不發,只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他,像是現在才看清楚他似的,其中不乏好奇和疑慮。

而桑莫道則對他暗暗使了個眼神,除了意外還有讚賞之意在裡頭。易天闊也不再多說,只等這些人自己想通,與奉天合作與否他並不在意,有了先前的資料,半年後他完全可以一個人找到那些禁制,再加上福花的幫助,想要破掉其中一個並不困難。只是缺少了奉天一族的指引,對禁制不熟的自己恐怕需要多花些工夫才能達到目的了。

良久,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先出了聲:“他說的沒錯,爸,我們就是因為以前看不透這個道理,才和其他修真者起了那麼大的矛盾,現在想想真是可笑啊!”他黝黑的臉上浮出一抹嘲笑,是對奉天也是對自己。身為張氏族長的長子,他已經習慣了什麼都以奉天的利益為先,凡是不願加入奉天一族的,他都無法信任,解禁如此,待人處世也是如此。

張老點點頭,道:“以前那麼多修真高手就是這樣被我們得罪了,若非如此,說不定禁制早就解開了,唉……真是無話可說啊!”手中的羽扇也不搖了,此刻他的心中滿是內疚。在奉天裡,他是最反對外人加入解禁行動的,總以為異人不可信,因此在他的冷言冷語下,拂袖而去的修真高手也不在少數。

聽他們倆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開始反思以前到底因此得罪了多少修真者,不知道現在挽救還來不來的及。

大掌一抬,桑莫道沉聲問道:“這麼說各位對我的決定是沒有異議了?”

互相對視著,誰也不好意思先開口,畢竟是自己先對別人不敬,現在又反過來要人家幫忙,這也太……

最後還是端木夏先表了態,恢復了嬌笑媚容,她語帶歉意地說道:“這是自然沒有問題的,是我們太自私了,王兄弟可不要見怪啊!”大方地承認自己的過錯,她也不在乎面子如何,瀟灑的態度讓易天闊不免刮目相看。

其他人也紛紛搶著表態,生怕晚了別人一拍,落個不知悔改的口實。

滿意地點著頭,桑莫道一派從容的表情讓易天闊有種被人利用的感覺,呃……也許只是錯覺吧。也不願多猜,對他來說不管過程怎樣,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好了,王兄弟的事就這麼定下了。接下來我還有件事要安排,跟半年後的解禁有關,就交給小一輩的人去處理好了。”主事人提聲說著,場面立刻肅靜下來,等著他接下來的吩咐。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