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既然開門,自然誰都能來。”

男子冷笑,“我等在此吟詩作賦憑弔武侯,你這等腌臢的貨色進來汙了我等的眼,如何還能做得好詩賦?”

新城微微一笑,哪怕是隔著羃,依舊讓男子楞了一瞬。

賈平安苦笑,“你說這是何苦?”

十餘文人正在作詩,有人說道:“我輩苦讀多年,如今朝中弄了個什麼新學的學堂,益州都有了十餘家……哎!今年各地官府竟然從學堂中招募了數十學生,卻把我輩置於何地?”

“蠅營狗苟之輩!”

賈平安聽到這裡不禁一怔。

王老二在他的身後低聲道:“益州都督府下轄各地都有了學堂,不過數目還不夠多。”

這個沒辦法,蜀地進出艱難,師資力量難以一下普及進來。外加這裡局勢平穩,保守力量不小,所以新學在這裡的擴張有些艱難。

瘦臉男子怒不可遏,“那等人只需在都督府考試過關就能進了官府為官為吏,我看這不是什麼蠅營狗苟,這是以勢壓人!”

“那位趙國公權勢滔天,他壓下來,都督府難道還敢違揹他的意思?須知宮中還有他的阿姐呢!”

“哎!此人便是我儒學大敵,可惜不能相見,否則某定然要飽以老拳。”

新城用手輕輕觸碰了賈平安一下,等賈平安看過來時抿嘴一笑,輕聲道:“他們要對你飽以老拳。”

她笑的眉眼彎彎,竟是從未有過的戲謔。

賈平安乾笑一聲,“可否讓路?”

瘦臉男子見他竟然沒走,餘怒未消之下,呵斥道:“今日這裡我等要吟詩作賦,趕緊走了。”

說著有人開始吟詩。

賈平安一臉無奈。

新城再輕輕碰碰他,“小賈,我想進去看看。”

他們這一路從未洩露身份,就是不想引發無端猜測。

可現在這個情況卻麻爪了。

“作詩……你們好像差些意思。”

賈平安笑的很和氣。

啥?

十餘人齊齊盯著他。

幾個遊人在邊上也跟著起鬨,“就是,作的什麼詩賦,存心想堵門呢!也不怕武侯怒了一巴掌拍走你等!”

那些遊人不禁鬨然大笑。

瘦臉男子臉紅耳赤的,“我等馬上就好。”

賈平安卻等不得了,“如此我便作詩一首,你等趕緊去了吧。”

眾人:“……”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