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長輩,簡直是不孝之極,與三殿下你相比較起來,真是不夠看!”

他聞言無辜的看她,笑言道:“這難道不是恬恬你當初要我這麼做的嗎?”

“我什麼時候對你有過這樣的要求?”

“十年前,三石村口離別之際,你告訴我說,不值得信任的人,就不該相信。”

“……”她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他托腮笑看著她,笑得風采迤邐神光璀璨,探身朝她更湊近了些,說道:“我便是聽從了恬恬的吩咐,認為那是個不該信任的人,便再也沒有相信過她,甚至都不想再見到她。”

端木恬略微後仰,離得突然湊近過來的他遠了些,說道:“你這是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他一怔,忽然就轉換了語氣,說道:“剛才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怎麼可能會是因為恬恬而不願再相信再見母妃呢?是我自己覺得她踐踏了我對她的信任,再不願輕信於她。”

端木恬看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窗外。

有一隊官兵迅速的從街道上疾馳而過,很快又消失在了街頭,街上行人並沒有因此而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這在京城裡太常見了,端木恬卻忽然皺起了眉頭。

她覺得剛才從街上跑過去的那對官兵跟她以前在京城裡所見過的都不一樣,裝飾不一樣,氣勢也不一樣。

君修染也是看著那隊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忽然眼神微動,站了起來。

“怎麼?”

他伸手拉起了她,轉身就朝門外走去,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些人應該是自來北疆的從龍軍。”

一聽到“北疆”這兩個字,端木恬便眼睛亮了起來,爹爹出征北疆已經有一個月,一直都只偶爾有戰報傳回京城,說是自端木王爺迴歸之後,北疆戰事就一改先前的弱勢,在端木王爺的統帥下悍然反擊,僅僅三天就奪回了一城。

可有戰報傳回,卻從來沒有北疆計程車兵出現在京城,今天匆匆而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便再也坐不住,反拉了君修染大步走出門外。

不過才剛出了包廂,就首先接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各色目光,皆都盯著這至少從外表看是一點都不搭的兩人。

酒樓內一瞬間安靜,端木恬漠然相對無動於衷,拉著君修染便穿過大堂走出到了街上。

一直到兩人遠遠的離開,酒樓內的氣氛才又活絡了起來,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真讓人不敢相信,端木王爺年輕時便是不世出的俊傑,王妃更是咱大炎的第一美人,怎麼他們的女兒竟會長成這般模樣?”

“沒見識了吧?才第一次見到恬郡主的真容?”

“確實,先前一直都只是聽說,郡主那麼金貴的人豈是我等小民能夠輕易見到的?”

“這恬郡主就是因為臉上的這個胎記而醜名遠揚,要我說,最讓人不敢相信的還是三殿下竟會鍾情於恬郡主。”

“可不是?先前我還聽說是恬郡主強行佔了三殿下,皇上顧念端木王府的顏面才會下旨賜婚。又聽說前段時間三殿下昭告天下,說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恬郡主,還以為是傳言有誤,可今日一見,就三殿下剛才神情,哪裡有半點不甘不願的樣子?”

“奇事奇事,三殿下神仙般的人兒,卻竟罔顧滿天下的絕色佳麗,而偏偏選中了這最醜的。”

“也是最尊貴的呢。”

旁邊忽有個聲音幽幽插入,讓所有的議論聲頓時為之一頓,然後眾人神色各異。

可不就是最尊貴的麼?除了皇室的公主,誰能比北城端木東城鳳這兩家的郡主還要更加的尊貴?鳳家無郡主,甚至連傳承血脈都即將斷絕,便只剩下了端木王府。

就連那些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