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跟你說,聽叫沒有!”蘇雨柔就沒生得什麼好脾氣。

苟同依然看著自己的攝像機,似乎耳朵上並沒有戴著耳機,所以應該能夠清楚的聽到。

苟同記憶力不錯,對於聲音的記憶也擅長,他唱歌唱得很不錯,甚至有人開玩笑,他應該考音樂學院而不是農大。

苟同記得自己一開始其實也不是喜歡農大的,不過既然學了這個專業,總要學出個樣子來,結果考了研,然後還繼續讀博。到現在,這個專業已經進入骨子裡了。

“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蘇雨柔輕輕地在苟同腳上踢了一腳,踢的位置也很注意,精準地踢在苟同的鞋底。

苟同慢慢地收起自己的器械,然後爬了起來,看著蘇雨柔,似乎並不是十分的意外,“是你?”

“你知道我在跟蹤你?”蘇雨柔奇道。

“不知道!我只是有興趣知道,你為什麼跟蹤我?”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跟蹤你了?”蘇雨柔自然不能講道理,不然被人捉賊拿贓,實在有些抹不開面子。

“你自己說的!且不說,你是不是跟蹤我,剛才你踢我幹什麼?”苟同對這個女生印象很差,語氣自然不會很好。

蘇雨柔很少享受被人詰問的待遇,自然有些難以接受。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種對科學熱愛到偏執的人往往都不怎麼憐香惜玉。

“哪有?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踢你了?要不你找個證人來證明一下!大叔,現代社會是法制社會,得講證據,沒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苟同無語,一個被港韓片毒害的無知少女,似乎沒有講道理的必要。苟同也不想過多糾纏。

將攔在路中間的蘇雨柔往旁邊一擠,快速向前走去。

蘇雨柔有些得意洋洋,輕蔑地看著苟同默無聲息的身影。

不過很快她發現,當務之急是趕緊追上。

夜晚的無盡黑色開始從四周突襲而來,哪怕是樹叢中小鳥孤寂的鳴叫,都能夠讓人心中一顫。

“喂!大叔!別這麼沒風度,好不好!等等我!”

苟同一向走得很快,快得像跑。

但是他還覺得不夠快,因為再多的時間,用來研究都嫌不夠。

經常走著走著,便跑了起來。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皺著眉頭看了一下,還有些遙遠的農大校園,苟同慢慢地開始跑動。

苟同一跑,蘇雨柔差點沒哭起來。

她的鞋跟有些高,在坎坷不平的菜地間的小路上走起來有些困難,剛剛快走了幾步,差點沒掉進一邊的蓄糞池裡。

“大叔!等我一下!我錯了!真的,我道歉!我不該跟蹤你!”蘇雨柔喊得很大聲,因為她擔心,如果自己小聲一點的話,只怕那個本來已經很遙遠的混蛋,根本就假裝沒有聽見。

事實證明,苟同雖然有些木訥,但是卻不是鐵石心腸,自然也是見不得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

苟同有個時候覺得人非常有意思,真的有些生生相剋的感覺,比如一般情況下,苟同從來不跟別人鬥嘴,更別說女人,但是每一次遇到廖英的時候,總是有著一股鬥嘴的衝動。鬥贏了總是能夠領略一股強烈的勝利感。

但是在這一次,在蘇雨柔面前,他卻沒有鬥嘴的動力,贏了不喜,輸了不悲。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當然苟同也不會為這些事情浪費寶貴的時間。

苟同常常覺得,動用寶貴的時間,去研究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場謀殺。

苟同停在那裡,雖然心軟,依然沒有好心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