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唇,這身處柏林她其實也不想多事,只是實在看不過對方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打女人。

庫特卜聽到肖的道歉,臉色緩和了一些,再次指著喬思說道:“道歉。鞭笞。”說完從同伴那裡接過一根鞭子。

鞭笞是伊教國家常用的懲罰手段,庫特卜右手拿過鞭子,左手伸出一個手指,示意處罰一鞭。

何邦維的臉色變了,變得有些古怪,他不知道這傢伙的邏輯思維。也不清楚剛才霍華德說的伊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只是覺得這人先是上臺打罵女人,然後辯駁不過喬喬衝上來想動武,打不過就出門找人,現如今人多了居然想進一步鞭笞。

鞭笞,影院門口,指著一個女人說要用鞭子。有病嗎?

握了握喬思的左手,何邦維往前走了一步問道:“你有病嗎?”

庫特卜顯然不知道華夏國家的段子,不能無縫對接“你有藥啊”,他臉色騰的一下漲紅了。

剛才他的餘光一直有注意這個男人,要說自己從小就是家族那一塊的練武好手,等到德黑蘭依舊熱愛研習練身,可剛剛在影院裡被這個男人鎖住雙臂就一點都動彈不得。

在去叫同伴的路上,庫特卜心裡就在揣測,這個黃面板的人許是會東方功夫。

手裡拿著鞭子。庫特卜卻不太敢動手,他喊道:“你,你居然敢侮辱我們。”他的英語說的磕磕絆絆。

何邦維揮了下手,如同止住孩童玩鬧般說道:“到此為止,我們要走了。”

庫特卜身旁早就有不耐煩的同伴,一把拿過他手裡的鞭子,劈頭蓋臉衝著說話的何邦維就抽了過來。

何邦維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鞭子再是一扯就把他們意圖施加鞭笞的武器奪了過來。

正在這時。蕾拉急匆匆的影院裡出來了,“住手。都請住手吧。”

影院的安保人員這會也注意到這邊,也慢慢圍了過來。

幾個長袍男人看了眼周圍,沒有繼續動,那個被奪了鞭子的人狠狠的盯著何邦維。

蕾拉走到兩撥人中間,深深對何邦維鞠躬道:“請不要再動手了。”轉身她又用波斯語對長袍男人說著什麼。

領頭的庫特卜看了看周圍過來的保安和有拿出手機不停拍照的人群,急促厲聲的對她說了兩句就又用英語說道:“把鞭子還給我們。”

他身後一個高高大大的長袍同伴用同樣不流暢的英語說道:“如果你們悔過。那對於你們是更好的,如果你們背離,那末,須知你們不能逃避真主的譴責。”

又一人高語:“萬物非主,唯有真主。”

“你、你。真、真主……”

何邦維沒聽完最後這人磕巴的英語,把手裡的長鞭往地上一仍,牽著喬喬就要離開。

這些宗教人士實在是有點……不可理喻。

庫特卜看了眼地上的鞭子沒有去撿,衝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喊道:“你們可敢留下名字?”

何邦維頭也不回的說道:“不敢。”

庫特卜聽的牙根直癢。

走在回去的路上,喬思拉著羊羊的手有些歉意,她是不願意帶來麻煩的。

雖然女孩沒說話,但何邦維感覺到她手的力度與溫度,心裡有些瞭然。

“沒事的啊,喬喬,只是些小事。”何邦維側頭安慰女友,“這些人,或者說這些有信仰的人其實都挺古怪的。我以前還見過更不可理喻的人。”他以前見過真是很遙遠的以前了。

霍華德·肖還在他們身邊,聽著兩人用漢語交談,說道:“那些人最好不要招惹,有時候分不清到底是人還是行走的炸彈。”他微微嘲諷了一下。

何邦維曾經見過更多的信徒,一直沒怎麼在意,此刻聽聞炸彈一說倒是心中微凜:“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