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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反正跟他在一塊就是覺得高興。”
宜竹默然,同時也在自我反省,或許她忽略了姐姐的感受。父母雖然疼愛他們,但家裡畢竟有四個孩子,宜蘭處在中間,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她又因為長相多少有些自卑,特別需要被關注被呵護。再加上她正值春心萌動的年齡,長期被忽視的她一頭栽進去章文生的溫柔陷阱也不足為奇。
宜蘭見宜竹不說話,以為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便繼續解釋道:“我知道你看不上他,可你想想,我又不是你,你有那麼多人捧著,自然眼界高。我呢,扔了那麼多手絹,也沒見一個人回應。”
宜竹猛然回過神來,忙接道:“哪裡有呢,表面上跟我走得近的人是有幾個,可誰知道他們心裡怎麼想呢?就像那個秦靖野,他每回說話都把我惹怒。至於那個鄭靖朗,你永遠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宜蘭聽到這話,心裡不覺好受了許多,她在安慰妹妹的同時又有一絲慶幸:“果然,男人身份高貴並不見得是好事。”
她態度誠摯地規勸宜竹:“你以後要溫柔一些,男人可不喜歡說話硬邦邦的女人。別說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即便是那些高門大戶人家的女孩子也不敢太端著架子,一個賽一個的溫柔賢淑。”
宜竹俏皮地笑道:“我其實也有溫柔的一面。”宜蘭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回房睡覺去了。
也許是因為心已倦極,再加上解決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這一夜,宜竹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清晨,楊明成早早騎馬去縣衙辦公。宜竹興致極好,自告奮勇地幫著宜蘭畫了個淡妝,又幫她選了身自認為適合她的衣裳,宜蘭雖不大滿意妹妹的品位,但鑑於兩人剛和好,她不忍拂了她的臉面,只得勉為其難的保持原樣出門。沒想到這樣的裝扮竟受到不少人的誇獎,宜蘭略有些驚喜,從此對宜竹的品位多了一點信賴。
過了幾天,鄭靖朗藉著來南郊踏青的機會,來楊家逗留了一會兒。宜竹一見面就誠摯地向他表達了全家的謝意。
鄭靖朗神情和悅,謙虛答道:“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的父親真讓人心生敬意,天下多一些這樣的好官,也是百姓的福氣。”
宜竹輕輕一笑:“四公子謬讚,這是家父的份內職責。”
兩人的交談不多,但鄭靖朗每次說話都能說到宜竹的心坎裡。這讓她既舒心又暗暗心生戒意。同時還有一絲淡淡的遺憾,若是秦靖野能有他一半的性情,他們也不至於一見面就唇槍舌劍,爭辯不休。鄭靖朗只坐了一會兒,待小廝飲完馬,往竹筒裡裝足了水後,便笑著向宜竹家人告辭。
此時正是二月下旬,天氣溫暖宜人,百花盛開,正值郊遊的好天氣。楊家處在南山腳下,時不時有人來借水問路什麼的。宜竹讓人在大門外放了一口水缸,旁邊寫個牌子:“用者自取”,牌子上還畫了大概路線和箭頭。
除了偶爾去茶樓,剩下的時間宜竹便窩在家裡帶著小麥小冬他們釀酒,後院的地窖已經挖得差不多了,她將釀好的酒藏在了地窖裡,這一部分酒是醬香型的,越陳越香。
宜竹在家忙碌,楊鎮伊又像以前一樣整日跟著那些狐朋狗友瞎混,鄭靖朗偶爾會請他一起打馬球踢蹴鞠。楊家和秦靖野中止來往了一段時間,他對此多少有些慶幸——他再也不用面對那張冷臉了。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秦靖野竟然再次下帖子邀請楊鎮伊。
這次去請他一起下棋,楊鎮伊在家被平氏戲稱為猴屁股,向來閒坐不住,讓他下棋比讓他捱打還難受。最讓他痛苦的還不僅僅是這些,秦靖野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跟他有促膝談心的意思。
楊鎮伊在凳子上扭來扭去,秦靖野繃著臉,神色端嚴地品著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談心”:
“你說一說你們幼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