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的溫柔。鼻樑直挺得像用尺子量出來的一般。他輕抿唇角,嘴邊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細小酒窩,五官精緻無瑕,湊在一起卻又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凜冽感覺……他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那種觸感,根本不需要納蘭離天真的伸手去碰觸,卻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

“父親,爸爸!”納蘭離天對著男子一笑。

“離天,我的女兒!”終於聽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兒呼喚自己了,於是男子老實不客氣地伸過來了長臂,將納蘭離天摟到了自己的懷裡:“孩子,這麼多年,你受苦了吧?”

“離天不苦,倒是爸爸,還有媽媽和舅舅,才是真的苦!”為了讓自己能將肉身的父母,與神魂的父母區別開來,於是納蘭離天便用起了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對父母雙親的稱呼。

“這個孩子啊,怎麼就這麼懂事呢!”白衣女子一聽到納蘭離天的話,便忍不住眼圈就紅了:“當年我們才一生下你,便就將你送你了,你不怪我們吧?”

“不怪!”納蘭離天搖了搖頭:“我知道,爸爸,媽媽,之所以,會送我走,那也一定是為了我好,不然的話,爸爸,媽媽也不會捨得的!”

“哈哈,姐,你別哭了,這可是這麼多年來,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說著納蘭離天的那個血衣舅舅卻是著急了:“離天,快點,快點來舅舅這裡,你還是剛生下來的時候,舅舅抱過你一次了,既然你都抱了他們兩個了,那麼現在也輪到舅舅了吧!”

納蘭離天聽到血衣男子的話,便從自己父親的懷裡探出頭去,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己的這個舅舅,只見他擁有著一張宛如雕塑般的臉孔,挺直的鼻子看上去,竟然是分外的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漆黑的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時散發著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測。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似乎心底永遠有一種仇恨還有殺意……當然了,這些東西,在他看向納蘭離天的時候,卻是已經完全都被一種發自於內心的溫暖所覆蓋了。

“去吧,不然的話,你舅舅,可是會吃醋的啊!”白衣男子在納蘭離天的頭上,寵溺的拍了拍,然後便放開了納蘭離天的身子。按說,這個動作,應該是對三四歲的孩子做的,可是現在納蘭離天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彆扭之感,反而還感覺到十分的幸福。因為這個她的爸爸啊,不是說,孩子無論長到多大,在父母的眼中,永遠都只是一個孩子。她也一樣,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地將自己當成是一個可以在父母的身邊,撒嬌,胡鬧的小孩子,話說,這種感覺,無論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重生的今生,都是她第一次體驗到。

而這個時候,納蘭離天卻發現了,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舅舅,只是可以隨意的動著手臂,但是卻不會移動他們的身體。

於是納蘭離天微微低垂了一下眼瞼,將心事瞼到了眸子深處,她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於問這個問題。

“哈哈!”還沒有等到納蘭離天想完心事,隨著一陣的歡笑聲,於是納蘭離天便被自己的那個血衣舅舅,一把就拉到了自己的懷裡,這一下子他那堅硬的胸肌卻是將納蘭離天的鼻子撞得生疼。

“舅舅!”揉了揉鼻子,納蘭離天一臉抗議地抬起了小臉。

“哈哈,舅舅錯了,舅舅錯了!”血衣男子看到納蘭離天那皺起來的可愛的小鼻子,不由得開懷大笑。

……。

好一會兒,納蘭離天才走到了自己這三個親人的正面,緩緩地屈下了自己的膝蓋。

“離天,你這是要做什麼啊!”媽媽有些焦急地伸出手,想要扶起納蘭離天,但是納蘭離天似乎早就已經算準了他們的動作,所以,她現在所跪的位置,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