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的光線灑落在園子裡,為那彎彎的拱橋裹上金色的光芒,假山池子裡清澈見底的水流折射著陽光,盪漾出一片七彩的旖旎波光,乾爽潔淨的園間小道,蒼翠挺拔的常青灌苗,和暖清新的朝晨空氣,陽光中,一切是那麼的清晰美好。

本該是閒散靜逸的時刻,可倆人沒逛多久,就見有門外守衛匆匆走來,朝冷梟絕恭敬報道——

澳炎幫幫主前來拜訪!

義父?夜清悠有些吃驚。

料想一個本該遠在千里之外的人突然間被告知說就在你的門外,任何人都會禁不住詫異。

這會兒夜清悠的第一反應便是,義父怎麼來美國了?

算算時間,義父傷未愈,應該還在臥床休養,再說炎幫和冷門素無往來,炎幫莫不是出了事,義父迫不得已才會前來尋求冷門的合作與幫助?

出於心中的猜測和擔憂,夜清悠下意識的攥了攥手心,卻意外的牽動了倆人十指相扣的手。

男人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安撫道:“是炎幕羽。”

炎崇受傷冷梟絕當然是知道的,那會兒他還碰巧和炎崇都在C國武城的華夏醫院住過院。可炎幫新幫主上任的事,夜清悠卻並不知曉,因此冷梟絕只稍一想便猜到了夜清悠心中的憂慮。

是幕哥?夜清悠難得的有些怔愣。

冷梟絕吩咐門衛把人請進來後,便拉著夜清悠回到了客廳裡。

不出5分鐘,門衛便把人帶到了主宅客廳,冷父冷母和冷盈玥在知道來訪者是炎幫幫主後,就都各自避開了,把空間留給了冷梟絕。

剛一進門,炎幕羽一眼便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那朝思暮想的人兒。

炎幕羽雖是以炎幫幫主的名義前來拜訪冷宅,可真實意圖卻是來見夜清悠的。

忍下迫切詢問的念頭,炎幕羽朝冷梟絕寒暄了幾句後,這才又看向了夜清悠。

這一仔細打量,才注意到夜清悠和冷梟絕坐得很是靠近,而且男人的手甚至佔有性的攬握在女人的腰間。

此情此景,雖說來時心裡或多或少早有預見,可此刻真正見到,卻還是看得炎幕羽心頭一凜,眸色是暗了又暗。

定定的看了夜清悠好一會兒,在冷梟絕幾乎要按捺不住出聲打斷倆人的對視時,炎幕羽才終於尋回了聲音開了口。

“悠兒……”像是好久不曾說過話一般,炎幕羽聲線很是沙啞,頓了頓,男人才竭力壓下心頭的抽疼假裝輕鬆道,“我來美國談生意,到你哥那找你,你哥告訴我你在冷門。”

剛才在炎幕羽打量夜清悠的時候,夜清悠也在細細注視著這個半個多月不見的義哥。

可這一看,便被炎幕羽有些欲言又止的落寞模樣給震住了。

認識多年來,幕哥總是十分陽光,笑意常掛嘴邊的開朗形象,她何曾見過幕哥這般狀似壓抑著痛楚的抑鬱模樣?

雖說她是剛才才知道幕哥已經接替了義父成了炎幫幫主,但是,以幕哥的能力,勝任炎幫幫主這一職應該全然不在話下才對,怎麼這才半個多月不見,幕哥的笑容便不見了,難不成這幫主一職給幕哥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和困擾?

夜清悠正為炎幕羽的模樣隱隱擔憂著,卻見炎幕羽只是開口提及了她的事,忍不住便問了心頭所掛念的事:“幕哥,義父的身體還好嗎?聽說你剛接任了幫主之位,炎幫一切都還順利嗎?”

炎幕羽愣了愣,在覷見夜清悠眼底的擔憂後,心中一暖,笑了笑安撫道:“悠兒別擔心,爸身體恢復得很好,炎幫也一切都好,就是很久沒見悠兒了,我和爸都挺掛念你的,剛好我到美國談生意,就想來看看你。”

很久沒見?

聽得炎幕羽的話,冷梟絕不著痕跡的瞥了炎幕羽一眼,心中冷哼了聲,而夜清悠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