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起身說話。”

百里九也扭過頭來,衝著諾雅眨眨眼睛:“就是,罰她跪個一天一夜,長長記性,省得老是惹您老不開心。”

跪著?還一天一夜?

林諾雅恨不能脫下自己腳上的鞋丟到百里九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上。你倒是跪下來試試,看看這“膝蓋跪碎瓷”的滋味好不好受?

百里九的臉仍舊還在抽筋,對著林諾雅擠眉弄眼,滿是得意。

諾雅火冒三丈,一股無名火直衝頭頂,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這廝竟然這樣記仇,睚眥必報。自己不過是頂了兩句嘴而已,至於這樣折磨自己嗎?

諾雅氣得頭暈,然後果真就身子一歪,向著一旁“暈”了過去。

院子裡有下人一聲驚叫,剛剛踏進門檻的百里九重新被成功地吸引住了腳步。他腳下一頓,望著歪倒在地上,姿勢極其不雅的林諾雅微蹙了一下眉頭。

“哼!這樣會做戲,果然是狐媚子。”老夫人鄙夷地哼了一聲。

百里九卻鬆開了攙扶老夫人的手,風風火火地跑到她跟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靠在臂彎裡,滿臉焦急。

諾雅渾身不自在,恨不能立即彈跳起來,逃離魔爪,一本正經地告訴他百里九:“我沒事,你只要放我回一念堂,睡一覺就好了。”

她還猶豫著未做出決定的時候,百里九已經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來人吶,趕緊傳大夫,林姨娘流血了!”

諾雅的手不禁一抽,緊閉的眼角也忍不住抽搐了兩下,不過是膝蓋被扎破了而已,你至於這樣緊張嗎?好像多寶貝我似的。

她的腦子還沒有運轉過來,百里九已經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趁機捏她的臉:“諾兒,你醒醒!”

諾雅的臉被他捏得生疼,心裡惱怒,悠悠地“醒轉”過來,張嘴抗議。“我”字還沒有出口,她就感到頸間一麻,遭了百里九暗算。

她陷入昏迷之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是百里九兔死狐悲的哭嚎:“諾兒,你挺著,千萬不能有事啊!”

我裡個去!他是要殺人滅口了嗎?

這是諾雅最後的意識。

半昏迷中,她可以感覺到身邊圍攏了許多的人,吵吵嚷嚷得熱鬧。她的手始終被一雙堅實有力的大手包裹著,掙脫不開。

逐漸,她就不再反抗,感受著那雙手傳遞過來的溫暖,徹底淪陷。

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諾雅只感到兩個字:舒服。

就好像是美美地睡了一覺,精神飽滿,通體舒泰。她賴在柔軟溫暖的被窩裡,眼睛都不想睜。

屋子裡有安神香的味道,雖然不是太濃郁,但是諾雅能夠分辨得出來,那是極為昂貴的一種薰香,安神靜氣。

她向著被窩裡縮了縮,然後舒服地翻了一個身。

“醒了醒了!”有人激動地叫,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姨娘沒事了。”

諾雅腦子疾速運轉,才想起昏迷以前的事情。猛然睜開眼睛,卻見四五張面孔齊齊地湊近到自己跟前,桔梗,紀婆子,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夫模樣的人,還有最欠揍的一張臉——百里九。

百里九撥開圍著的眾人,坐到床沿,滿臉急切地緊盯著諾雅:“諾兒,你沒事了吧?嚇死為夫了。”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諾雅有些疑惑,黃鼠狼給雞拜年?

“謝天謝地,你和孩子都沒事,否則為夫豈不難辭其咎?”百里九捉著諾雅的手,溫情脈脈。

什麼?孩子?諾雅一驚而起,什麼孩子?

諾雅還未問出口,百里九已經將她一把摟進懷裡,鉗制得死死的:“我就說前些時日,你身子不適,好像是害喜的症狀。讓你早些找大夫診斷,你還怕羞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