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清和她說的話,以及話裡的意思,江鈴水英都不知道。

“我們過兩天也去看看三小姐。”江鈴接著說道。

謝柔嘉點點頭轉過身,看到一直也站在一旁的安哥俾。

“安哥。”她跳下山石,對他一笑,“我是柔嘉。”

安哥俾抬起頭看她一眼。

“柔嘉小姐長這樣。”謝柔嘉伸手指著自己的臉嘻嘻一笑說道。

安哥俾忙低下頭。

“我知道了。”他說道。

謝柔嘉笑著抬手隨意的打了個呼哨,不多時就聽得馬兒嘶鳴,小紅馬從山林裡得得跑了出來。

“你這傢伙現在倒跑出來了。”她笑道,看了看安哥俾,“安哥,你快回去吧,你父親一定很擔心你。”

安哥俾點點頭嗯了聲,看著謝柔嘉上馬。

“我還住在鬱山,你還要不要繼續跟我玩?”她問道。

安哥俾再次點點頭。

“好了,那我先走了,我們回頭見。”謝柔嘉笑道,伸手將江鈴拉上來,對安哥俾再次擺擺手縱馬疾馳而去。

看著在山路上遠去的女孩子,安哥俾伸手抓了抓頭,嘴邊露出一絲笑,轉身跳上山石,但剛一起身又一個打滑跌坐在地上,他按著腰身嘶嘶吸了幾口涼氣,旋即又大步的跳入山林很快也遠去了。

謝柔嘉已經回到了謝家祖宅門前,還沒進門就聽到其內喧鬧聲聲,但很快就又安靜下來。

騎馬徑直進入院內,就看到廳堂的門窗緊閉,內裡有說話聲傳來。

“小姐,好像是太叔祖。”江鈴說道。

要是擱在以前謝柔嘉是不會理會的,但這一次她勒馬翻身下來,將韁繩扔開。

“我看看去。”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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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太爺看著門窗關上鬆口氣。

“好了,這樣就不會吵到阿珊了,阿珊還在睡覺,她已經很累了。”他說道,轉過身看著屋子裡的人,“你們可以繼續吵了。”

謝老太爺在家裡喝止誰或許沒人聽,所以他並不說這種話,而是給他們換個吵架的地方。

謝大夫人有些無奈的看了謝大老爺一眼,再看向謝文興和謝存禮。

謝文興是剛剛過來的,她還沒見到他問問那邊的事安排的怎麼樣,就得知謝文興被謝存禮攔住了,然後謝存禮的吵鬧聲就幾乎掀翻了整個祖宅。

昨晚剛將謝柔嘉祭祀的事含糊過去,這又是怎麼了?

“他說要把皇帝賜的匾額從這裡送到彭水城。”謝存禮喊道,伸手指著謝文興,氣的渾身發抖。

謝大夫人皺眉。

“這有什麼不對嗎?”她說道。

青山礦的事安排好了,謝家礦難的事掩蓋起來,謝家再不用忌諱可以大肆慶賀皇帝的賞賜了。

謝文興認為已經下了船就沒有必要再裝作剛下船了,再隱蔽也會有人發現,到時候反而惹來人揣測和議論,所以他決定就承認提前回來了,趕來參加祭祀,對外說來鬱山祭祖,然後從這裡將皇帝賜予的匾額迎送回城中。

儀式依舊可以大肆操辦,而且合情合理,不會引來任何質疑,這一次的事終於算是徹底無憂了。

怎麼謝存禮吵鬧不同意?

“你問問他!你問問他怎麼安排的!”謝存禮喝道,伸手指著謝文興。

謝大夫人看了眼謝文興。

“他怎麼安排的我都知道。”她對謝存禮說道,“我覺得他安排的是對最周全的。”

謝存禮一步到了她面前。

“那麼,不讓惠惠來,不讓惠惠參加這次的儀式,就是你認為最周全的?”他豎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