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欣欣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緩緩的站起身來,用手摸了摸臉頰,發現已經腫了一大塊。骨折的手臂也疼的要死,不由得眼睛微微有些溼潤。

她發現那可怕的傭兵團的團長和那些如狼似虎的傭兵首領,此刻都在盯著她看。他們都想看她跳舞,可她如今一條胳膊被摔骨折了,疼痛不已,可怎麼給他們跳舞。

“團長大人,這一點兒音樂也沒有,我可找不到跳舞的節奏。”歐陽欣欣向著那傭兵團長說道。

“這好辦,阿宏,為她伴奏一曲。”傭兵團的團長向著右側座位的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微微的頷首,然後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他那隨身攜帶的七絃琴。

不一會兒,一陣悠揚的琴聲便在那叫做阿宏的男子彈奏之下,從七絃琴中傳來。

歐陽欣欣傾聽片刻,這男子的琴藝倒也不錯,不由得聽的痴迷,只好硬著頭皮翩翩起舞。

因為那骨折的手臂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歐陽欣欣本該完美的舞姿,如今有些美中不足,她就如同一隻斷翅的鴻雁一般,透過舞蹈來宣洩她的不甘。

歐陽欣欣整整跳了一個時辰,累得要死,胳膊也疼的要命。可那傭兵團的團長似乎是在故意折磨她一般,絲毫沒有讓她停下來的意思。

突然,一道琴絃斷裂的聲音響起,音樂之聲戛然而止,歐陽欣欣才算是停了下來,她此刻又累又餓又渴,嗓子已經乾的冒煙,可那些人卻絲毫沒有給她吃喝的意思。

要是放到以前,觀看她跳一支舞可是千金難求的事情。如今卻讓這些糙漢子免費的觀賞了這麼久,不懂風情不說,不給錢也就算了,竟然連吃喝都不管,真是豈有此理!

如今天色已晚,大帳之中的傭兵團團長與首領們都已經酒足飯飽。那些首領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裡,有說有笑的結伴而去。大帳之中便只留下了歐陽欣欣、傭兵團團長、以及那個叫做阿宏的青年。

“今日到此為止,你們都下去吧。”傭兵團團長突然說道。

歐陽欣欣可不想在這鬼地方逗留,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這裡。

她進入了那個先前住過的帳篷,慵懶的躺在了狼皮毛毯之上,她現在實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一合上眼歐陽欣欣便沉沉的睡去,可不一會兒她又被一陣刺痛之感給驚醒,抬眼望去,卻見是一張男人的臉,她剛想掙扎,胳膊上的傷痛便開始撕心裂肺的疼。

“姑娘別怕,我只是在幫你矯正骨骼而已。”那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歐陽欣欣坐直了身子,定神看去,才藉著夜晚微弱的光芒認出了那人,正是那個叫做阿宏的人,她如今,在這個傭兵團的大營之中,也只是可以叫出他的名字而已。

“先前我的胳膊和額頭的傷口也是幫我處理的吧。”歐陽欣欣道。

阿宏微微的點了點頭,繼續用木棍幫著歐陽欣欣矯正胳膊的骨骼。當她將最後一根繩子綁好之後,歐陽欣欣才算是好受了許多。

“最近要注意保護胳膊,不然你的骨骼癒合會受到影響。”阿宏道。

“多謝你。”歐陽欣欣道。

“不必謝我,我是團裡的醫生,這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阿宏回答道。

“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歐陽欣欣繼續說道:“要不是你將你的琴絃撥斷,說不定我現在還在跳舞呢。看得出你很喜歡那把七絃琴,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賠給你一個更好的。”

“不必了,只不過是費點兒功夫換一根琴絃而已,並不礙事。”阿宏道:“這是一些烤肉和淡水,如果你餓了的話,可以放心飲食。”

歐陽欣欣向著阿宏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是一些食物和飲水。

“姑娘早些歇息吧,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