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劉春玉確定王金龍喝下去了?”

江南咬著筆桿,也很納悶:“劉春玉說她確定王金龍喝下去了,否則以王金龍那個塊頭,劉春玉不可能殺得了他。”

思來想去,沒有結果。許濤猜測:“那就是勘驗結果出問題了。”這麼一想,當即又警惕起來:“既然如此,這件事我們也別外露,對劉春玉的判決結果還能有好處。”

江南不傻,以自己當事人不利的打死也不會說,不僅如此,劉春玉那邊還得適當提點一下,並問問是怎麼回事,莫非下藥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

她將許濤影印來的東西仔細看過一遍,又發現新問題。

“怎麼說檢查犯罪嫌疑人的身體時發現有傷痕呢?劉春玉沒說當天兩人有過爭執,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說問題還多了,許濤湊上來:“你這樣一說,出入還挺多麼。公安機關勘驗檢查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看來這個劉春玉沒跟你說實話呀。我再去跟她見一面,她要真不說實話,我看她是不想寬大處理了。”

這邊沒商量出個頭尾來,紀夢溪打電話說已經在樓下了。

許濤笑得別有意味。

“紀法官?那你快下去吧,法院的咱可得罪不起,這些事下午再說,不急。”

江南拿上包下樓。

紀夢溪西裝筆挺,怎麼站都是風姿款款。看她出來,笑得特別和絢,伸手一攬將人帶到懷裡。

“吃什麼?”

江南還有些不適應,想起他們現在是情侶關係,再親暱的動作也做得。

“你想吃什麼?簡單點兒吧,下午還有好多事呢。”

白天的時間太寶貴了,不光是她忙,紀夢溪也忙。其實他們的工作息息相關,就像一個工作程式上的流水線,只是負責不同的環節而已。

“那就吃麵吧。”

“好,我知道哪裡有好吃的拉麵。”江南是這個城市土生土長,又在這裡上了四五年的班,閉上眼都知道哪個門是做哪種生意的。

等餐的時候,紀夢溪拉上她的手,眉眼正色的人講情話也很好聽,還不會讓人覺得輕浮紈絝。

“我很想你,晚上還一起吃飯吧。”紀夢溪是說真的,他時時刻刻都很想她,想了她五年之久,現在終於可以說出來,而不是現在才覺得想。

江南詫異:“紀法官,注意身份。”

紀夢溪彎起嘴角:“法官也是人,七情六慾樣樣不少。你給句痛快話,晚上跟不跟我一起?”

“今天晚上還真不行,我跟林樂約好了,要一起參加同學聚會。”

“有男人麼?”

江南“撲哧”笑起來:“當然沒有,都是女人。紀夢溪,你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眼,以前你不這樣啊。”

紀夢溪實話實說:“我一直都這樣,以前就是裝君子,其實你跟你們班男生說說笑笑的時候我特別在意,看到你對其他男人笑,鬱悶得想死。”他實話實說,失去過一次便不敢再裝下去了。

江南眯起眼睛,如果五年前紀夢溪能跟她說這樣的話多好,只怕她做夢都會笑出聲來。那時候最想得到的就是他要命的在乎,最害怕的是他有一天不在乎了。今日隔著桌子聽他的肺腑之言,江南貿然想起一首歌,叫遲來的愛。想法冒出來了,發現也不合適,他對她的愛並非以前沒有,現在才有,怎麼也扯不到“遲來”兩個字上。是兩個人的關係轉變得太突然了,總覺得不真實,反正江南還轉不過那個彎來,就像很不在狀態,忍不住想跟他客氣。

紀夢溪要比她坦然自若許多,在他心裡她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所有的喜歡都是一種持續不停的狀態。沒放下,自然拿得起。

面上得很快,紀夢溪把肉挑出來放到江南的碗裡,以前兩個人就這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