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江南也是經他提醒之後,後知後覺,覺得就該是那樣。畢竟販賣人口不像普通的商品買賣那樣簡單,各大市場只要設個攤位,看上了便能交易。這種事情一般鄉下居多,那些普法意識不健全的地方最易出現這種人口買賣的事。像李揚養父母那種高階的知識份子的確不至於。

一開始江南一心只專注王長髮了,顧此失彼,原告一方完全沒花心思去顧及。只理所應當的以為李揚當年被拐賣,他的養父母也是其中違法亂紀的一份子。便沒想過其間或許還有其他出入,畢竟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有怎樣的變數誰也說不準。

所以對薄南風的料事如神心服口服,小小年紀想事情卻如此周到,幾乎每一個細小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果然是銖毫必計的商人。

薄南風閒散地打著方向盤問她:“打算什麼時候去找張揚的養父母談?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他這樣可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江南笑笑:“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已經給我指明道路了,再拉著你,真顯得我一無事處了。找張揚養父母那事,得先去看守所看過王長髮再說。如果他連這個都不同意,即便是他的辯護律師也不好擅自主張這麼做的。”

薄南風相信江南做起事來也是穩打穩算的主,既然餘下的事她應付得來,他便不插手了。

“嗯,有什麼地方進行不下去了,回頭跟我說。”

江南覺得他這一句話像偎貼心口的良藥,什麼後顧之憂都沒有了。覺得他無所不能,就算有天大的難處,也沒什麼怕了。

半晌,薄南風想起什麼,又問她:“之前有沒有人找過你,談買房子的事?”

江南“嗯”了聲:“有啊,你回京那幾天,有買主要看房子。我帶他們去看過了,不過我覺得他們出的錢不是很公道,就沒鬆口。放著吧,反正又不急著出手,我去仔細看過了,把當前的房價也分析了一遍,覺得再多要個幾十萬完全沒有問題。”

薄南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誰說我老婆傻,精著呢。”

江南咂咂舌:“除了你薄南風,誰會天天罵我傻,薄南風,我就是被你給罵傻的。遇到你之前我可不主樣。”

薄南風哼笑:“不是你不這樣,是你那圈子裡的人都這樣,相比而言,就突顯出你是個人精了。”

江南憤憤平平的瞪緊他:“就你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好,個個腹黑又狡詐的。”數算起來哪個不這樣,離正揚還是黃宇……繼而想到阮天明,心裡頓時很不是個滋味。下意識扭頭去看薄南風,心中百味陳雜。

自那天他從京城回來,渾渾噩噩睡過那一覺之後,就全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別人提及阮天明的時候,也是一臉坦然,甚至連笑容都恍惚欲醉,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從不說阮天明已經不在了,只是再不會回來。

江南真像刨開薄南風的心看一看,看他的內心是如何的焦灼疼痛,以至於要將那真實的一幕當成黃粱一夢,摒棄在睡夢的盡頭,寧願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甘願騙自己一輩子?

想到阮天明的時候,江南有的時候會下意識想起林樂。林樂那樣不堪,三番兩次的背棄她,可是割捨掉的時候,曾有幾個瞬間還是疼到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薄情寡義尚且如此,薄南風是怎麼緬懷阮天明的?他們兄弟情深,甘願為彼此兩肋插刀,是她們遠遠比不得的。失去阮天明,同在薄南風的心口上插刀子有什麼區別?

車內一時很安靜,江南撐著頭靜靜看車窗外渡了濛濛夜色的街景滑閃而過。秋天要過去了,冬天即將到來,竟連夜色都迫不及待的提前上演。

最黑暗寒冷的一個季節,一年中仿似最難耐的時節。

只當事人跟沒事人一樣,轉過下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