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沒開口。

經江南這麼一說,瞬間將矛頭指對到鍾慶豐和宋林愛的身上。不用他們自己說,順坡下驢,好事也就全都敗露了。

宋林愛有些不好意思,白了江南一眼:“亂說什麼呢。”

江南咂咂舌,宋林愛會不知道她想說什麼?若有所思地看了孫青一眼,兩人唱起雙簧。

孫青堂而皇之的說:“我們不要聽宋林愛說,我們要聽鍾慶豐怎麼說。”

鍾慶豐紳士的笑了聲。說:“好,聽江律師的,不慣她。”

宋林愛拿胳膊肘兒懟她:“直接叫她江南,不要叫她江律師,別把飯桌搞得跟法庭似的,倒胃口。在我們這裡,不管年紀大小,級品高低,通通直呼大名。”

江南抬起頭打笑她:“宋林愛懼怕這樣的氛圍,因為她無時無刻不有一種作奸犯科的感覺,所以巨怕庭審。”

孫青“咦”了一聲,盯緊鍾慶豐:“給我們講一講,宋林愛用了什麼陰險的法子把你拐來的?”

幾個人一下鬧開了,再不像之前那麼有板有眼。氛圍被調動起來,十足的有說有笑。

薄南風一邊幫江南往盤子裡夾菜,一邊抬頭看她。她打什麼鬼主意他一眼就能看通透,這樣的大戲只怕幾個女人唱了很多年了,所以運作起來熟稔自如。

宋林愛直接伸出手去抓孫青:“孫青,以後再吃飯不叫你了,只叫方青山一個人,你被淘汰出局了。”

孫青下意識往方青山的身後躲。

咯咯的笑起來:“我不來,你問他會來麼?”

方青山才將孫青安撫住,夫妻間有小別勝新婚的說法,何況他們大鬧一場的。悔改之心即便是短暫的,起碼如今是真心實意。人心難測,不僅是別人的,就連自己的也很難測。

宋林愛便問他:“方青山你來麼?”

方青山看了孫青一眼,抿嘴輕笑:“她要不來,我還真就不敢來。”

孫青得意洋洋。

宋林愛“哎”了聲,吵著:“方青山你太沒意思了,也不知孫青用了什麼險惡的法子,把你給威懾住了。”

一頓飯吃下來,熱火朝天。

即便宋林愛沒有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宣佈,從今以後她便要和鍾慶豐在一起了,大家也都心知肚名。

宋林愛從那天在賣場裡被鍾慶豐拉著出來,一顆心便有了歸屬感。以往劫難來襲,她總是被推出去的那一個。只以為她那樣的一個女人是不畏懼傷害的,其實怕不怕,疼不疼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做錯了,便沒有資格和理由言傷言痛。

但鍾慶豐為她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宋林愛就想,之前不管愛過多少人,之後她都只愛這一個人了。

本來就很高興,一頓飯吃下來心中更是爽快。

就連江南和孫青都高興不已,打心眼裡為她高興。

曾經的宋林愛陷入迷途不知歸路,如今良人出現了,眼見也要塵埃落定,沒什麼是比這更好的事。

其實還有好多話要說,這樣的夜最適宜的就是幾個人去痛快的喝幾杯,心無旁騖的醉一場。把心裡那些話像喝吐了一樣從胃裡倒出來,之後定然可以神清氣爽,好好做人。

可是不行,都帶著家屬來的。幾人在飯店門口分手道別,席間沒怎麼喝酒,都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深秋的夜很冷,由其北方,乾冷的風沿著衣領往裡鑽。

薄南風替江南圍好圍脖,見其他人都走了。拉著江南:“我們也快回去吧,別凍著。”

江南站著不動,天的確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