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事發生。心裡跟著打起顫,鼓足勇氣問出來;“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薄南風定定的看著她,看到這個女人就像看到一縷明光,迷失了這麼久又終於要漸漸的找到方向。灰飛煙滅的一顆心也漸漸沿著凝聚起,不再惶恐到另自己無措。一啟音,嗓音沙啞:“我好想你……”重新傾身抱緊她,喃喃:“看不到你,我很害怕……”

江南愣了下,同樣伸手環住他,在他的背上輕輕拍打。知道不會這樣簡單,薄南風不是個不能自抑的男人,即便是真的想念,也不會瀕臨到崩潰的地步。定然有什麼事發生了,並深深的觸痛了他的心。

不是刨根問底的好時候,看出他很辛苦。

就說:“你也累了,我們回家吧。”

可是鑰匙呢?愣了下接著要去包裡找,激情時刻,手臂軟棉早已經掉到地上。

被薄南風撿起來,問她:“找什麼?”

江南吐氣:“鑰匙不知道放哪裡去了。”

不遠處離正揚漫不經心地“喂”了聲,那串鑰匙就在他的指頭上晃啊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這一刻望著那一雙人,舉步不前。

到底問了句讓人面紅耳赤的尷尬話:“現在過去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熱情吧?”

江南紅了臉,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薄南風不用他送,大步的走過去,一伸手攥到掌心中。男人這個時候永遠坦然,都是心知肚名的事,況且他們系合法夫妻,有什麼事做不得?

早已斂了神,懶洋洋的問他:“怎麼會在你手裡?”

離正揚鉤著嘴角似是笑著,眼中卻疏無笑意。

“之前和你老婆一起吃的飯,她把車鑰匙落到餐桌上了,裡面的服務生給我送了過去。”

又問他:“天明呢?沒跟你一起回來?”早在遇到薄南風的時候,就是跟阮天明綁在一塊的,那個男人更像他的手下,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薄南風的大事小事都由阮天明一手操辦,如今送一個蘇瑞到現在都不見回,便非得問一問才能安心。

薄南風懶洋的目光一下暗淡,就像隕落的星子,忽明忽暗,深邃了整片天際。那麼落寞又恍惚,但也僅是一剎。下一刻淡淡說:“他不回來了。”

離正揚好奇:“怎麼不回來了?他不是跟著你混?”

薄南風垂下眸子:“一個人去過好日子了,跟著我有什麼好。”

回去的路上,薄南風蜷縮在椅背上閉目休息,不知道怎麼會那樣辛苦,江南看著他,便是這樣的感覺。

下午不想去上班了,給事務所的人打了電話。

薄南風挑來眸子,問她:“下午不去上班了?”

“嗯,陪你在家。你吃飯了嗎?”

薄南風嗓音沉沉:“沒有,不想吃東西,就是困。”斜身躺過來,枕到她的腿上。車廂內空間狹小,而他腳長手長,本來極不舒服。可是這樣挨著她安心起來,倒真的睡著了。

一直開到樓下,江南把人叫醒。

“起來吧,回家睡。”

薄南風“嗯”了聲沒動彈,雙手抱著她的腿。

江南也不催他,撫著他的頭一下下的等他睡足了。

離正揚把車子打到路邊停下,愣了半晌,掏出根菸點上。之前看了別人的你儂我儂,心裡並不好受。那滋味不是羨慕,是感傷。他離正揚雖然不似黃宇,可也不缺女人,什麼樣的都能找得到,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後悔自己返回去,那一串金屬質地的鑰匙那一刻握在掌中像能燙傷他的面板。滋滋的疼意沿著神精末梢一路往上,直達心底。什麼都知道的事,親眼見了,卻是這樣一種感觸。

有些感覺明知不能有,越壓抑卻越是滋長肆意,離正揚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