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自己開車去的醫院,索性運氣不錯,晚上沒人查醉駕。

去的時候江南已經睡著了,孫青陪的夜,時間還不晚,看到紀夢溪進來,正好出去給方青山打個電話。

紀夢溪立在床邊看著,頭腦燻然,時間有些迷離不清。仿似忘了大段的時光,這些年的得與失都被他給自動捨棄。一如往昔,摒棄了那些痛苦和無奈,時間打青春年少的時候自由銜接,他從來沒有放手過……無論是這個女人,還是孩子,他靜靜的看著,覺得溫暖倍至,貼合在心口上,由心的想要關懷。

修指曲起,輕輕碰觸江南光滑的額頭,微微含了笑,溫柔噙在嘴角,溫潤得化掉了一般。

輕輕說;“我會永遠陪著你,照顧你……一直守護你……我會永遠都在……”

明明是笑著說的,一滴清淚掉下來,滴落到江南的眼眶上,順著她乾淨的臉顏往下滑,一直沒入脖頸中去,沿著她漂亮的鎖骨蜿蜒而下。

孫青打完電話折回來,紀夢溪正看著江豆豆。

走過來,問他:“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紀夢溪站起身:“白天上班,晚上跟朋友聚了下,現在才有時間,沒想到她睡得這麼早。”

“嗯,這幾天特別能睡,而且很能吃。估計跟孩子吃奶也有關係。”

紀夢溪沒再呆下去,從醫院出來時給沈書意打電話。

本來一些煩心的事以往不願理會,由其這段時間事情特別多,更覺得力不從心,應接不暇。知道許多事情現在不說明白了,永遠沒個了結。

紀夢溪想他可能就是有點兒喝多了。

沒頭沒腦的,這個時間給沈書意打電話。聽出她語氣欣然,只說:“方便嗎?我過去找你。”

“沒什麼不方便,還沒睡呢,你過來吧。”

紀夢溪到達沈書意家樓下的時候給她打電話。

“我到樓下了,你下來一下吧。”

沈書意請他上去坐。

紀夢溪只說:“不了,時間不早了,我說幾句話就走。”下了車,掏出一根菸點著了等她。

沈書意穿上大外套下樓,想起來他這樣的世家子打小的教育就講究,一定是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意進,都是教導過的。

自打她表白了,紀夢溪從來沒有主動打電話要求見面過,知道是不想給她遐想的空間。每次都是沈書意想他了,主動打給他一起吃飯,或者問幾個專業性的問題。這一回還真難得,從樓下到樓下,一路上暗暗高興,聽出他語氣深沉,只是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出來後藉著燈光看清他倚在車身上抽菸,過去跟他打招呼。

“有什麼事嗎?怎麼這會兒打電話。”

紀夢溪見人走近來,掐滅手裡的煙。的確有話講,覺得今晚非說明白不可,不想再拖泥帶水了。沈書意的堅決他都看在眼裡,指望她知難而退,怕是很困難。不防就直說了,反正他紀夢溪一生怕也就這個命了。

“這麼晚還打擾你,很抱歉。不過有些話想了想,還是早說了好。”

沈書意察言觀色,血液一下便冷了。有不好的意念蒸騰,就怕紀夢溪說出什麼薄情寡義的話來。

可再洶湧的恐懼也擋不住紀夢溪要將話語說明白的決心。

如果江南不跟他,他這一輩子只能真的如此了。心不由已,情非得已,凡事做得再好,再怎麼面面俱到的一個人,在這種事上卻很是無能為力。

盯著沈書意瞬間沒了表情的一張臉,還是淡淡說道:“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瞭然,打上學的時候我就喜歡江南,估計是上一輩子欠了她的,這一輩子就得這麼還她。對她的喜歡一直沒有變過,無論她嫁了人,還是為別人生了孩子,連我自己都不可思議,竟然這感情絲毫沒有變。才發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