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簡直蠢到我完全無言以對了啊。我的靈魂只屬於我,我本來就是這種人。不然你要不要拿濾波器檢測看看?如此一來,我保證你馬上就能明白我並非魔女。」

櫻花身體為之一僵。見禮真如此自信滿滿地加以否定,她自然也開始設想其他的可能性。

如果禮真不是梅菲斯特的話,那他人在哪裡?

不對,或者該問他真的存在嗎?

梅菲斯特只是個幌子,實際上一切都只是身為普通人的這個男子——

「我在這裡唷?」

一股凜冽寒意掠過背脊。

憑藉著與生俱來的危機感知能力,櫻花連忙低頭,順勢轉身拔槍對準背後。

同一時間,子彈從她剛剛頭部所在位置呼嘯而過。

偷襲。櫻花倒也不是沒預料到這種狀況。

櫻花朝背後連開數槍。

命中,大約4發麻醉彈直接命中偷襲者的胸口。

誰知對方竟毫不在乎地往櫻花直衝而來。

(——人牙了防彈背心嗎!)

櫻花很後侮自己沒有瞄準對方頭部開槍。在這個封閉式空間也無從往後跳開,導致櫻花硬生生捱了對方一記衝撞而呈仰躺姿勢倒臥再地。

「可——惡!」

她抬起頭來,試圖舉槍瞄準偷襲者,但……

櫻花整個人嚇傻了。理由是因為被她所目擊到的敵人真面目。

「……這怎麼可能……為什麼……!」

偷襲者抬高臉部,箝制櫻花的雙臂與身體。

這位偷襲者,竟是直到剛才為止還與她一同追緝梅菲斯特的泉堂靜。

「初次見面……鳳櫻花小妹妹。我就是梅菲斯特唷。」

梅菲斯特發出由泉堂之嗓音與另一陣異質聲音混合而成的詭譎聲調,笑著如此說道。

她以雙手雙腳纏住櫻花的肉體,臉上浮現出非人般的詭譎笑容。

「……你是幾時取代她的……!」

「你的同伴……叫草剃……對吧。由於他試圖接近禮真,於是這孩子便為了解救草剃同學而接近我們。我就在那個時候享用了她的靈魂羅。」

「……!」

「把禮真錯認為梅菲斯特就是她的最大敗因……她雖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可惜竟因草剃同學的緣故而露出了破綻啊。當事人固然也有把遭遇偷襲的可能性列入考量,但仍不惜冒著風險也要保護草剃同學的安全啊……只為了遵守與你之間的約定。」

真是令人感動的佳話啊,梅菲斯特哭哭啼啼地說道。

面對梅菲斯特這番彷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口氣,櫻花難掩內心驚愕之情。

「梅菲斯特會繼承附身物件的記憶及情感,相信你應該已經從這孩子口中得知這項訊息了吧?你們是為了何事而採取行動……以及這孩子是多麼拚命地試圖信守與你之間的約定,我全都瞭若指掌啊。」

梅菲斯特利用牙齒撩起自己的衣袖,吐出長長的舌頭。

隨著衣袖被撩高而顯露出來的泉堂手臂上,佈滿了無數沭目驚心的爪痕。

舌頭表面也留有好幾道傷口,甚至還滲著血絲。

「你瞧瞧這些傷痕,好痛好痛。這孩子對學生會長的忠誠心真不得了啊。儘管因靈魂遭到啃噬而痛得滿地打滾,仍為了保護學生會長及你們而不惜試圖咬舌自盡呢。」

「你這……混帳東西……!」

「但是最後她仍跟其他人一樣又哭又叫,不斷嚷著『會長~會長~』的。哎呀,愛的形式也是五花八門呢。註定無法開花結果的戀情……真是一段賺人熱淚的故事呢。」

梅菲斯特頂著泉堂的容貌,大聲嘲諷泉堂。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