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爾蒂娜不來是好事。那個大小姐,做事亂來的,跟她在一塊連我自己也沒了條理。上次把她弄哭了。哭了就哭了唄,她自找,誰讓她使用幻術騙人呢。那是為了救她的命。被強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有報有還。再說了,強吻侯爵小姐也不犯王法。”蘭斯胡亂想著。

“說到底,她還是隻考慮自己。她不想跟佛朗茲子爵結婚,拿我當擋箭牌。哈,這擋箭牌找的真隨便,當街就抓了一個。現在事情鬧大了,啤酒肚領主生氣了,把她關了禁閉。或者是她自己害怕了,覺得我這個擋箭牌會對她動手,很不安全,計劃換一個。不管怎麼說,我和她的關係到此為止。一週之後,她做她的艾哈邁公主,我到聖心城去找我的未來,嗯,也有雅希蕾娜妹妹的未來。和她的一個月期限也到期了吧?好像就是今天!事到如今,那個約定還有什麼意義?!”

“我對你非常失望!”悠尼夫人說。

“啊?”蘭斯正在想心事,一時轉不過彎兒來。

之前悠尼夫人一直在蘭斯面前走來走去,兜圈子。走了數十個圈子,她停下來,怒氣衝衝的對著蘭斯:“小蘭斯,我對你百般信任,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事?”

“我做了什麼事?”

“天啊!你居然忘了!”悠尼夫人用手帕壓著腦門,向後就倒。她倒得夠慢,給蘭斯足夠的時間扶住她。

蘭斯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退了一步,想回自己椅子上坐著,手被悠尼夫人抓住了,坐不下去。

“小蘭斯!”悠尼夫人抖著蘭斯的手說:“你把女孩子的貞節看成什麼東西?可以予取予求的嗎?”

“貞節!”蘭斯嚇了一跳,“我沒做過那種事呀?”

“不要狡辯了!她都跟我說了!你做了那樣的事,可叫女孩兒家怎麼辦才好?她嫁不出去了!”

“她?她是誰呀?”蘭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誰?你居然把她給忘了?”悠尼夫人眼楮一翻,做出要昏倒的姿態,然後雙手交叉,向上仰望:“主啊!看看這個不誠實的青年!請寬恕他吧!請把您的怒火,轉嫁給我。因為正是我盲目輕信,才讓這個青年有機會犯錯。小蘭斯,我想你一定是嚇壞了,才不記得她的名字。那被你輕薄、遺棄、終日以淚洗面的可憐少女,便是我的小寶貝,普雷妮小姐呀!”

“普雷妮?”她竟然會這樣說,出乎蘭斯意料之外。

好。真有你的。蘭斯心裡大罵。又在玩遊戲了。既然這樣,咱們就玩好了。誰怕誰。

“你終於記起了嗎?被你毀了貞節名聲的可憐的女孩子。”

“我可沒有毀她貞節。”蘭斯做出一副老實認錯的姿態,道:“那天夜裡下著大雨,有點冷。不過是吻了她一下,讓她暖和暖和。”

“天!不過是吻了一下!這語氣!吻一下不是大事嗎?你沒有翹開她的小嘴,把你的舌頭伸進去?”

這火辣辣的露骨的言辭,再次擊退了蘭斯的防線。他倒退一步,意識到在某些方面,老太太的經驗比他豐富太多。

“我是有做過。”蘭斯定了定心神,答道,“不過那並非她的初吻。你的這位貞節小姐,在兩三個星期之前,在艾哈邁中城區一座小旅館房間裡,主動吻了某位男性,那種吻。”

“那不可能。兩個星期以前,普雷妮還沒到艾哈邁呢。”

蘭斯又退一步,無言以答。的確,兩個星期以前,普雷妮小姐還沒出生呢,誰都不可能吻她。這真是作繭自縛啊。

“唉,事以至此,責怪你也沒用。”悠尼夫人得理饒人,以退為進。

“你的那位普雷妮小姐,嗯……她真的,我是說,她真的很傷心嗎?”蘭斯猶豫的問她。

“還用說。自從賞菊歸來,她就像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