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那裡,今晚我就住蘇珊那。”芷音掏出手機。

超然無謂道:“隨便你,剛才我們是從家來,媽看你衣櫥裡的衣服太少了,說明天下午你上完課帶你去買衣服。”

“啊!”芷音驚得手機差點掉到腳下,“超然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不經我同意就說出來?”

“那又怎麼樣?”

“他們會誤會。”

“你很怕他們會誤會我們在一起?”超然淡淡地皺起眉頭。

“他們會以為我是很隨便的女孩子,把我的形象都給破壞掉了。”芷音都沒看他,心情鬱悶,愁眉不展。

“你是什麼樣的女孩子,從小到大他們都看得到,並不是今天才認得你。”又寬慰道:“媽知道我們的臥室不在一起,不會壞你大小姐的清譽的。”

饒是如此,芷音心裡還是很不自在:“我給黎湘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芷音你要給她打電話,以後也不要再到我這裡來。”超然忽地沉下臉來。

芷音不怕他,也不吃他這套,氣道:“我又沒有惹你,胡亂發什麼脾氣?住你那裡你就很了不起啊,黎湘又不是沒來住過。”嘴上強硬,心裡卻難過,鼻子一酸,眼淚就簌簌掉下來。她最受不了超然對她說重話,別人罵都可以忍,只有他不行,一個字都不行,說一句就委屈得受不了。

見芷音無語啜泣,超然的火氣登時煙銷雲散,心裡反而怪自己莽撞,忙把車子在前面路邊停下:“我說什麼了,你就生氣了?”

“哼。”氣了人還不承認,不可救藥,芷音更生氣,越發不理他,用袖子擦眼淚。

“別這麼擦。”超然遞給她紙巾:“一會兒眼睛腫了,媽媽看見了,一定罵我。”

這時候還光想著自己,“就擦就擦,罵你活該。”

“那可不漂亮了啊。”超然不由分說,扳過她的臉來,溫柔地為她拭去眼淚,舊的拭去,新的又漫上來,“還真生我氣了,我錯了,我道歉好不好?”

“不好,你氣著我了,你對我越來越壞,動不動就惡聲惡氣的。”說得傷心,淚落如雨。

“哎,我改了,改了啊,可是你老叫黎湘來幹什麼,咱們兩個住的好好的,你扯她來做什麼?”

“小氣,你就這麼容不得人,她來礙你什麼了?我喜歡她,再說多個美女在,你不養眼啊。”芷音自己扯過紙巾拭淨了淚,她可不想面孔腫腫地去見人。

超然默然半晌道:“你就這麼樂意美女陪我啊?”忽明忽暗的燈光裡,超然的眼睛像兩點寒星,在黑暗中幽幽地望著她。

芷音不知如何做答,一時無語。

超然溫柔地撫摸芷音柔順的長髮:“以後別再濫好心對我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我不喜歡。”

“你不許總對我發脾氣,我也不喜歡。”

超然哧地一聲笑了,用手刮一下她的鼻子。

貝爾納丹二十四層的貴賓餐廳,燈火輝煌,名方社會名流衣冠楚楚,芷音一身樸素至極的學生裝,引人側目。她倒也恬然自安,心想如果不是有超然在身邊自己會不會讓他們給趕出去呢。

辛夫人趙靜嫻一見他倆在宴會廳口露面,便立即站起身,緊走幾步過來,把芷音抱在懷裡。她和芷音的母親何夢影是手帕交,自小視芷音為已出,她自己又光禿禿地生了兩個兒子,愛慘了芷音這樣的女孩子。幾次三翻要做芷音的乾孃,麥紹雄只是不同意,為此她還老大不高興。

“嬸嬸,您和叔叔到美國來有事嗎?”芷音從她的肩上抬頭來。辛夫人身材高挑,同她一般高度,數年只擦玉蘭清芬一種香水,芷音對那味道極為熟悉。

“可不是嘛,你叔叔有事,我又想你和超然了,所以就一起過來了。那個馬來西亞人是你叔叔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