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今天有好戲看了,不想這宋江掛著個好漢的名頭,原來也是個懦弱的人,事到臨頭,居然不敢進去了。”

“他算的什麼好漢,如今好漢都在梁山了。你也莫笑他,換了你時,你敢進去嗎?”

“是個有卵的男人就該進去。”

“進去又能怎地?難不成你還敢殺人?到時候打鬧一場,白惹人笑話。”

“殺人就殺人,大不了去梁山做個好漢。戴著綠頭巾也抬不起頭。”

……

兩個街坊正說間,看到宋江扭頭看著他們,頓時嚇得不敢做聲。

無論宋江是不是好漢,想要欺壓他們都夠了。

宋江看了二人一眼,便轉身往閻婆惜住處而來。

“砰”

到的門前,也不敲門,一腳就踹開房門。

閻婆正在樓下坐著,看到宋江闖進來,頓時變了臉色,對樓上喊道:“我兒,押司來了,快下來迎接。”

宋江久在公門中,察言觀色也是他的勾當,看到這老咬蟲臉色就知道是通風報信,也不多說,便往樓上走去。

閻婆見了,慌忙攔在宋江身前,道:“押司多時不來……”

“啪”

宋江一巴掌把閻婆扇倒在地上,罵道:“你個老咬蟲,也敢攔我。”

說完,便邁步往樓上走去。

“打死人了。”

閻婆眼看事情要露,心中一急,便抱住宋江大腿,撒起潑來。

宋江原本就被那兩個街坊激的血氣上湧,看到這閻婆又撒潑,頓時怒不可遏,一腳狠狠踢在閻婆太陽穴上,便往樓上走去。

他原本是名動山東、河北的及時雨宋江,江湖上誰不敬服他,就是那小旋風柴進也幾次託人捎書信來問候。

可自從九紋龍史進來了以後,這江湖上就只聽得史進的名聲了。

如今倒好,連這些縣裡百姓也看不起他了。

還有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都要欺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索性就做個好漢也罷。

宋江雖然武藝不高,但也是經常使槍棒的人,腳下也有幾分氣力,只是一腳便把閻婆踢得暈過去。

樓上閻婆惜正和張文遠在上面鬼混,聽得下面宋江踹門的響動便嚇了一跳,再聽得閻婆喊是宋江來了,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張文遠久在鄆城縣,如何不知宋江威名,只是鬼迷心竅,才和閻婆惜通姦。

後來聽閻婆惜說宋江已經知道,但是也沒發作,心中也只以為宋江名不符實,不是個好漢。

如今聽得下面動靜,卻是害怕起來,翻身滾到地上,就鑽到床底下去。

剛剛滾到床下,宋江便搶上來。

閻婆惜裹著被子坐起來,擠出個笑臉,對宋江道:“三郎,你如何來了?”

宋江看床前放著兩雙鞋,冷笑一聲。罵道:“好賤人,這天下敢這般欺辱宋江的人。也只你們兩個,今日須讓你們知道宋江不是好惹的。”

說完。便搶到床邊,拿起欄杆子上掛的一把解衣刀。

閻婆惜看宋江搶了張文遠的解衣刀,頓時嚇得大叫起來:“黑三郎要殺人了。”

“你這等賤人,殺你又如何?”

宋江說著,左手按住那婆娘,右手卻早刀落,去那婆娘脖子上只一勒,鮮血飛出。

那婦人兀自吼道:“殺人……了……”

宋江怕這賤人不死,再復一刀。直把那頭割下來。

下面張文遠聽得上面聲音,早嚇得癱在地上。

宋江殺了閻婆惜兀自沒有消氣,轉身下地,撩起簾子,便把張文遠拽出來。

張文遠早嚇得沒了氣力,癱在地上,告饒道:“押司且看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