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想勸又不敢勸的樣子。

御書房中,老太監對在批奏摺的皇帝說:“七皇子已經在外跪了兩個時辰了,皇上,您看……”

“哼!”皇帝生氣地扔了手中的硃筆,“想跪就讓他跪,一個二個的都來逼朕!”

老太監無法,只能默默地退出去,給已經僵硬的七皇子披一件狐裘:“殿下,您還是回去吧,聖旨已下,是不能收回的。”

慕辰抬頭,雙目赤紅,朗聲對著御書房道:“父皇!兒臣不求您收回成命,只求父皇恩准,讓兒臣去掃平匈奴!”

御書房中一片死寂,沒有人回應,老太監搖搖頭回了屋裡。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落,空曠的玉階上,那一道挺拔的身影,如同茫茫雪原中一棵不肯倒下的蒼松。

“殿下,咱走吧,莫讓皇后娘娘擔心。”撐傘的太監抹了抹眼淚,彎腰扶起他。

七皇子慢慢站起來,因為長時間跪在雪地裡,他的腿已經使不上力,踉蹌一下就要摔倒,硬撐著站直了。靜靜地看了御書房禁閉的大門許久,緩緩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

走在寂靜的宮道上,錦靴在雪上踩出吱呀的聲音,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與茫然:“錦邈是嫡公主,為什麼還要和親?”

太監無法回答,七皇子本也沒想要個答案,只是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皇宮深處走去。

這畫面拍得十分精緻,慕辰不愧是影帝,將七皇子當時的憤怒、無奈和堅韌,分毫不差地演了出來。

虞棠捏著啤酒罐子,仰頭喝了一大口。

宋簫伸手,摸摸虞棠的膝蓋:“你當年,真的跪了四個時辰嗎?”

“不知道。”虞棠搖了搖頭,他也不記得跪了多久。那時候年輕,並不懂帝王的心有多冷硬。

同一時間,放學後就守在電視機邊的虞麟小朋友,嘆息一聲,抬手抱住了身邊的虞苗。

“這又不是恐怖片,你怕什麼?”虞苗感覺到有個熱乎乎的大膏藥貼到了腰上,低頭拽了拽弟弟的耳朵。

虞麟仰頭看看比自己高了很多的虞苗,在看看自己的小短手,默默地放開了姐姐的腰。

國家臺作為首播,其他有兩個收視率高的地方臺跟進,比首播晚一集的時間。因為這電視劇的畫面太精緻,人物太英俊,很多觀眾會在插播廣告的間隙,換到別的頻道再看一遍。

三集聯播,剛好演到小狀元出場的時候。

貢院周圍擠滿了人,大多都是三四十歲的儒生,甚至有些已經白髮蒼蒼。

“少爺,您慢點!”小廝提著食盒,顛顛地跟上來。

“再不快些,就趕不上了。”一人穿著月白色廣袖外衫,站在隊尾排隊,面容稚嫩,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眉目清俊,身姿挺拔,在一群上了年紀的讀書人中,顯得特別突兀。

正看得起勁,一陣悅耳的絲竹聲響起,畫面變成了片尾曲。

悅耳的年輕男聲,緩緩吟唱。

……

大漠風沙起,天高地遠無音信;

江南杏花雨,萬里復萬里。

……

這片尾曲,是根據景元帝的《祭詞》創作的,名叫《風沙祭》,用傳統的絲竹樂,娓娓道來。

虞苗看前面的劇情還一直笑,直到聽到這首歌,突然落下眼淚來。

“苗苗,怎麼哭了?”虞母正想說這歌挺好聽的,一轉頭看到女兒哭了,很是驚訝。

虞麟一驚,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虞苗。

“我也不知道,聽到那個歌詞,突然就覺得鼻子酸。”虞苗擦了擦眼睛,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想哭,就是忍不住。

《景弘盛世》的片尾曲有三個,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景元帝大敗匈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