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靜下來籌劃一些東西。

現在已經是六月旬,距離記憶的那件事還有半年左右的時間。

他必須仔細的籌劃一番,才能最大化利用那件事,為自己謀取足夠的資本。

夢境人生,張楓並沒有親身經歷那場風波,因為半年後的他,已經開始在省監獄服刑了,並且認識了一個喜歡給人算命的草藥郎“餘半仙”,這個改變了他後半生命運的餘半仙,曾經教給他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後來出獄後的安身立命,基本上都源於餘半仙。

張楓是在很多年後才回顧他在獄被“浪費”的二十年青蔥歲月的,憑著論壇上無數的解密資料,讓他對半年後的那場風波有了遠當代人的理解,但如何去利用這場風波,他還沒有想好,但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輪廓。

現在要做的,就是憑藉自己夢境的記憶,做一些必須的準備。

在書桌上鋪開稿紙,張楓不禁出感嘆,沒有電腦的日子,還要多久才能過去?

在夢境經歷過未來生物電腦的張楓,重新捏住鋼筆的時候,竟然有些生疏起來,想了半天都沒有落下筆去,在他夢境結束的那個時代,字工作已經不需要鍵盤操作了,電腦都是透過腦電波直接用意識來進行操作的,手寫字?那時候已經成為純粹的藝術品了。

剛在稿紙上劃了一筆,放在桌面上的傳呼機便鳴叫起來,緊促的“嘀嘀”聲,讓張楓不得不放下手有些生澀的筆,抓過傳呼機瞄了一眼,上面是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和幾個代表姓氏的程式碼,張楓臉上不禁露出煩惱的神色,這是楊曉蘭打來的傳呼。

想必,這個時候楊曉蘭已經知道他回來的訊息了吧?恐怕連他升職的事情都知道了。

家裡沒有電話,若是想要回復,要麼去村頭打公用電話,要麼去張家老號的藥房回電話。

張楓此時還沒有心思去見楊曉蘭,也不想回復這個電話,因為他心裡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面對楊曉蘭,自從擁有了那個夢,張楓總在想如何去彌補曾經的遺憾,但卻沒想過要去重複曾經走過的路,因此,與楊曉蘭的婚姻,似乎也進入了一個死衚衕。

想了想,張楓把傳呼機關掉了,以他對楊曉蘭的瞭解,若是等不到自己回電話,她一定會持續不斷的打傳呼,直至你忍受不了跑去回電話,否則的話,不是你被逼瘋,就是她瘋。

心裡剛醞釀的一點兒情緒,被楊曉蘭這個傳呼給徹底攪黃了。

看看時間已經半下午了,張楓索性從家裡出來,開著車去鎮上的藥房,既然在家,就要珍惜與父母在一起的所有時光,失去過才明白父母對自己的重要,夢境的人生,讓張楓的人生觀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將車停在張家老號外面,張楓挑開簾子進了藥店,與往常一樣,父親張松節坐在臨窗的桌子邊給病人診脈看病,母親孔令珊則在藥櫃那邊抓藥,店裡還有兩個打雜的臨時工,一個專門做些粗重活,另一個女孩子則跟著孔令珊學抓藥,偶爾也能替換一下。

將車鑰匙揣兜裡,張楓笑嘻嘻道:“爸,我替您在這兒坐診吧?”

張松節眼睛一瞪:“去去去,別跟我在這兒瞎搗亂,真有心幫忙就去替換一下你媽,讓她回去做晚飯,或者就在藥店也行。”

張楓嘿嘿一笑,道:“這可是您說的,以後可別後悔喔,其實啊,你兒子號脈的水平很不賴呢,”說罷哈哈一笑,道:“那我過去幫著抓藥了啊,以後別叫我過來幫著號脈。”

張家是祖祖輩輩相傳的草藥郎,家裡的人誰不是從小就開始接受薰陶,張楓還是跟著爺爺學的本事,不光家傳的養生功無人能比,看病的本事也是很好的,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就已經偷著給人號脈開方子了,在部隊的幾年,除了“鷹王”的代號外,還有個外號就是叫做“郎”,尤其是在大西南的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