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今天才搞明白,裴綺居然是因為這個才堅持退婚的,這也太他**的莫名其妙了,xiōng中的怒氣就有些忍不住:“那你有沒有想過曉蘭的以後?他們倆人都已經那樣了,你讓曉蘭還怎麼嫁人?今後還會有安寧日子過麼?”

裴綺道:“張楓那樣有眼無珠的人hún體制,遲早被人害得死無葬身之地,曉蘭若是跟著他,以後才不會有安寧日子好過再說了,他要是真有心,怎麼半年了也不見來找曉蘭?你不要說他不知道咱們老家,姓羅的小子都能聯絡到咱們,他就不能?我看他就是沒有心”

楊智被裴綺給噎得半天回不上話來,心裡也不由自主的被引到裴綺的邏輯上去了,暗自想到:“對啊,張楓為何沒有主動聯絡曉蘭呢?貴州也好四川也好,他找的話都不會費多大的勁兒才對,再說了,不是有電話麼?”他可沒想到,張楓壓根兒不知道他們家電話。

裴綺這才道:“你怎麼回事兒,一回來就問這個,是不是遇到姓羅的?他說什麼了?”

楊智道:“我倒是想遇到來著,可惜沒那個福了,離開周安的時候,倒是聽說了一個訊息,姓羅的那小子被逮捕了,據說以前的那個縣委書記就他陷害的,還殺了那個縣委書記的秘書,這次怕是要判死刑,我走的時候還沒有開庭呢。”

裴綺聞言有些愕然:“不會吧,這麼離譜?那小子雖然不是玩意兒,可也就是有些小聰明,怎麼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陷害縣委書記?胡扯吧,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一聽就是漏洞百出的謊話,這你也信?”

楊智道:“嗯,我是不信,雖然有些以訛傳訛,但大致情節應該不差,羅家那小子確實被逮捕了,他老子也被撤了職,這個卻不是假的,還有,你知道張楓是什麼情況麼?”

裴綺道:“難道也被逮捕了?”

楊智瞪了妻子一眼,道:“你倒是想讓人家被捕呢,哼,現在張楓是周安縣的縣委副書記了原來他跟的那個縣委書記,早就調到省委機關去了,你說你從姓羅的那孫子嘴裡,都聽了些啥訊息喲,這下好了,看你怎麼跟女兒交代。”

裴綺愣了片刻,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楊智道:“我騙你有什麼意思?”頓了頓方才道:“你不是怕丟人麼,這下回去,都快成笑柄了,姓羅的小子早就把張楓被退婚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咱們廠裡的人也都知道了,這次回去,那麼多的人,看我的目光就像看傻子似的,你說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兒”

裴綺聞言,坐在那兒愣了半晌,臉上神sè變幻不定,過了約莫五六分鐘的樣子才突然站起來道:“我不信你等會兒,我去打個電話”

家裡的電話早就斷了,這還是裴綺擔心女兒跟張楓聯絡才搞出來的,她這半年來一直陪著女兒,幾乎寸步不離,先是在海南等地旅遊了一番,回到家後更是深居簡出,幾乎與世隔絕了一般,丈夫楊智在深圳那邊工作,一兩個月也不見得能回來一次,所以,她與外面的訊息倒是隔絕很久了,反倒是跟羅庭峰過段時間就會聯絡一次。

從家裡出來,裴綺沒有在附近打電話,而是乘車去了鎮上,在郵電所的封閉小房子裡面悶了一個多小時,電話倒是打了不少,不過從裡面出來的時候,臉sè已經變得非常的難看,無論是誰,知道自己被人愚nòng之後,都不會有好心情,何況還是被自己當成傻子一樣的人愚nòng了?裴綺的心情可想而知,而她此時最擔憂的,卻是楊曉蘭,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女兒。

裴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站在家門口,她腦子裡簡直就跟一鍋漿糊似的。

重新面對楊智的時候,裴綺嘆了口氣,道:“要不,咱們就去分廠吧?北原那邊就不回去了,免得曉蘭有什麼想法,等她以後有了歸宿,一切都穩定下來之後,想必就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