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少是不可能知道於梅的隱sī的,光是看他來北原後的做派,幾乎都是柳青在抽空陪著他出入,就知道這廝八成是找袁紅兵了,而袁紅兵哪有功夫整天陪著他吃喝玩樂?而且還得隨時擔著心事,所以就直接把柳青給支應出來了。

所以,張楓左思右想,索性把礦業公司的架子早點兒搭起來,有了事情做,就不怕葉大少胡作非為,而且具體的經營工作並不需要葉清負責,他只需要把外部的關係處理好就行,當然了,這個外部並非是指北原省,而是更上層的關係,因為礦業公司實際上掛靠在地質礦產部下面,用的是國企的牌子,只要北京那邊沒人搗luàn,北原省這邊自然會安然無恙。

因此,只要把架子搭起來之後,稍微處理一下在北原省這邊的手續,葉清就可以打道回府了,以後常駐北京,永遠不來周安縣都沒事兒,張楓需要做的,就是讓葉清在這段時間甭惹出什麼是非來就行,因為陳慧珊的事情,他現在實在是沒精力來應付葉清。

本來還打算讓方嵐自己去慢慢辦理手續,在這個過程當中也能積攢相應的經驗和人脈關係,不必事事都依靠他這個縣委副書記,也為以後自己萬一離開了周安縣打好基礎,讓方嵐可以擁有更多的生存能力,但現在卻因為葉清的緣故,只能快刀斬luàn麻,把地皮拿到手。

鍾楠和霍明相顧苦笑,其實張楓即便不開口,他們也知道方嵐其實是在給張楓幹事兒,絲毫沒有要打絆子的心思,還千方百計的給出主意,拉關係,霍明就陪著方嵐跑過好幾趟縣經委,但經委的那幫人不鬆口,他們倆也沒法子,總不能把張楓的旗號打出來,真要那樣的話,張楓也靠不住會讓方嵐出面來辦這個手續。

張楓見霍明打算解釋,便擺擺手道:“走,咱們邊走邊說,有個朋友要從省城過來,已經快到了,咱們去橋頭等著吧,他們怕是自個兒找不到地方,”頓了頓又把李觀魚叫了過來,吩咐他去悅賓樓安排一桌酒宴,按最好的標準,然後讓其餘的人都回縣裡去,算調研結束。

鍾楠是在陳靜遠身邊呆過一段時間的人,見識自然不同,這心思也轉動的快,一聽張楓吩咐李觀魚的話,就知道省城來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便道:“書記,要不我去悅賓樓安排一下吧,李秘書在這邊可不大熟。”

張楓聞言點頭道:“行,那就麻煩鍾大哥啦,嗯,來的是北京的客人,陪客是省委楊書記的秘書柳青,鍾大哥多費點兒心,最好是nòng點兒咱們東河鎮有特sè的玩意兒。”這麼說自然是為了鍾楠能有針對性的進行準備,若是李觀魚,張楓就沒必要說得這麼細。

鍾楠聞言,臉sè中微微閃過一抹jī動之sè,道:“放心吧,一定讓客人滿意。”

霍明也是面sè有些jī動,不過很快就平復下來,緊跟著張楓身後,一邊朝橋頭走一邊彙報著方才張楓問的那件事兒,道:“書記,縣經委那邊我已經跑過好幾次,但他們一直沒有鬆口,說是要縣規劃局的批准,環保局、土地局、地質礦產局等等,推來推去的互相扯皮。”

張楓“嗯”了一聲,霍明說的這個情況他倒是明白,知道那幫人扯皮的水平有多高,而且理由也都非常的充分,本來這些事兒很多部門都能管的上,所以你少一道手續都不行,任何一個公章都不是那麼容易拿到手的,況且,很多清水衙門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卡一下,要是不拿捏拿捏,也體現不出來他們的存在。

霍明雖然說的隱晦,張楓卻能理解其中的難處,相互扯皮的這些行局,偏偏還不屬於一個系統,分管領導也不一樣,關係各不相同,互相還要進行攀比,有的人就要等別人簽字蓋章之後他才進行審批,這裡面的門道極多,稍不留意,事兒便卡住走不動了。

而且,規劃局就是常委副縣長溫chūn明的地盤,方嵐與張楓的關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