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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志明顯是委屈了傅蘭兒。然而這劉大志穿的一身上好的綢衣,手上戴著玉扳指,從這一身行頭也看得出來,劉家家中富裕優渥,再想想傅蘭兒帶去的那點子嫁妝,人們就漸漸地有點平衡過來,開始覺得這門親似乎結得並不那麼離譜。
傅蘭兒一身簇新的行頭,頭上已經改了婦人的髮式,簪著一根鎏金的釵,腕上新添了兩隻金鐲子,整個人喜氣洋洋的,不,毋寧說是得意洋洋的。而傅家人則都比較沉默地看著傅蘭兒,聽著她一人見了父母就呱唧呱唧地炫耀著夫婿家中的豪富。
“回頭三嬸兒一定要到我家布店去坐坐去。夫君已經說了,將來那店是要交給我打理的,要我經常去鋪子裡看看,學學。”傅蘭兒趾高氣揚地說著,叫人壓根兒聽不出來這是在相邀,倒是十足地在顯擺。
“好了——”劉大志一開口,聲音又粗又啞又大聲,非常像是在訓斥傅蘭兒。傅家人聽了,臉色就是一變。而傅蘭兒自己卻渾然不覺,只聽那劉大志接著往下說,“娘子,我們一起來拜見岳父岳母和各位親眷。”
眾人這才放心,感情這位劉大志天生就是這樣一個破鑼嗓門。
新夫婦拜見了傅元良夫婦,給他二人奉了茶。只是那場面實在叫人尷尬,劉大志的年紀或許比金氏還要大些,金氏接過茶的時候手一直在抖。
不知為何,劉大志對傅老實夫婦卻非常客氣,除了行了全禮之外,還口口聲聲地喚傅陽做“傅陽兄弟”,叫傅春兒叫“三堂妹”。傅蘭兒就露著些不滿,而傅春兒則在猜著是不是老曹那邊給劉家透過底,提過廣陵傅家與漕幫的關係,所以這位劉大志對自家一直客客氣氣的。
到了午時,傅元良從外間酒樓訂的席面送到了,就擺在傅家正廳。按規矩,新夫婦兩個是要上座的。除了傅蘭兒夫婦之外,傅元良、傅老實夫婦自然是在座的,傅陽也在席面上聊著。而傅春兒則乾脆藉口要照顧傅正,躲到廚下去,在灶上弄了點東西自己吃著。一時傅陽下來,對傅春兒耳語幾句。傅春兒就會意,燒了一盆熱水,連帶乾淨的手巾子一起,送到東廂裡去。
半刻之後,金氏赤紅著眼睛,拉著傅蘭兒的手出來,進了東廂。而堂上傅元良、傅老實與傅陽三個男人,就在陪著劉大志說話。
楊氏也託了兩碟子炒菜下來,在灶上熱了,看著女兒與小兒子吃得正香,一時感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一百二十九章 商人重利輕別離
楊氏對傅春兒說:“你大伯孃,簡直要因為這樁親事給急瘋了,剛才在席面上,就直接問蘭兒女婿是不是頭婚,還問蘭兒過去是不是做填房。現在這樣急,不知當初她是怎樣答應蘭兒那個丫頭’吞婚做’的。”
“那堂姐夫怎麼說?”傅春兒對那劉大志還是有些好奇,畢竟像他那樣年紀,還不曾娶過親的,實在是少數。而傅蘭兒如果真是“吞婚做”嫁了個去做填房的,那傳揚出去,傅家幾個女孩兒,名聲都會受到點連累。傅香兒是親妹,自然是首當其衝。傅春兒是隔了房的堂妹,影響本該有限,但是偏偏傅蘭兒嫁到了廣陵城裡,少不得有人會將她與廣陵三房聯絡起來。
“蘭兒的相公只說他自小在江上跑船。當年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家裡要給他定親,卻因為一些銀錢上的小事,他與家裡人鬧翻了。此後就五年不曾回廣陵,一直在松江府周邊來來往往地販布,這麼一耽擱,年紀就大了,就怎麼也找不著媳婦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楊氏重複了一遍那劉大志的說辭。
“乖乖,五年不曾回家,大堂姐夫還挺狠心的啊!”傅春兒不禁嘆道。
“誰說不是呢。一會兒他就直接去鈔關碼頭上船去松江了,將蘭兒交給我們,一會兒她爹送她回劉府去。”楊氏無奈地說。
“啥?”這是什麼情況,蘭兒姐才剛與此人成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