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胞弟一條生路?”

陶遠笛聞言一怔,但看到遠嘯認真的神色,也忍不住認真考慮的一下,沉默了一會兒答道:“……當初在寧州城外,我倒在你們馬車前,不就已經做出選擇了?我自然不想餓死……只是,這是兩回事。那個女孩子……”

陶遠笛還想說話,卻被遠嘯打斷:“有什麼不一樣?”

“我……我是男人,我不用出賣色相啊。”

遠嘯聞言不由仔細打量一下陶遠笛,接著忍不住露出無奈的笑容:“照你的意思,出賣色相是很委屈的事情?”

陶遠笛點點頭,有些莫名其妙。

“在我看來,出賣色相卻不是什麼難以容忍的事情。凡事若是想得到,必定要付出代價。若是想活下去,便要用自己擁有的東西去換取。那個女孩子尚有容貌可以利用,若是拿捏得當,未必不能將來有個幸福,但若是沒有容貌的女子呢?此時就會餓死在路邊了,你覺得想必那種悲慘,出賣色相是很為難的事情嗎?”

陶遠笛聞言皺眉,剛想點頭但突然想明白:“等等,差點被你繞進去!可是如今明明有讓她不用出賣色相又能救人的方式,為什麼不施以援手?要知道,多救一個就是一條生命啊。”

“呵呵,”陶遠笛看著遠嘯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冷。“施以援手?你可知你這輕輕巧巧一句話,卻要主子最後出面?剛剛若是你一個人,你要怎麼處理那個被惹怒的男人?你有什麼立場要求救人!若要救人,為什麼不留在這寧州之地,多救一人是一人?”

這話說得就比較重了,陶遠笛低頭想了半天,咬了咬唇,再抬頭時,那隻明亮如初的右眼直直看著遠嘯:“你說的的確有道理。我怎麼突然就聖母了……”話音轉為呢喃,但一會兒又大了起來,“自然,我不會人人都救,但……剛剛那個人,我是幫定了!”

遠嘯一怔,看著那人堅定的面容,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想。但想到自家主子的態度,不由擔心陶遠笛的性命,板著臉皺眉道:“放肆!主子說不能干涉就是……”

“遠嘯……讓他繼續說。”身後冰冷的聲音響起,遠嘯看著不知何時已在身後的李忱臉色一白。尖銳如冰的目光不帶感情的掃過陶遠笛,那人如冰雪的面頰上此刻帶了一絲笑意,但卻沒有絲毫暖意,反而更冷了一些。

遠路一看李忱的笑容心頭就是一跳,知道主子這回是動了殺機了,不由看了陶遠笛一眼,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主子……”聲音懇切,遠嘯下意識為陶遠笛求情。

“繼續說。”李忱看著陶遠笛,找個地方坐下。“茶……”他話音剛落,陶遠笛條件反射的去抓桌子上的茶壺,但感到身上一陣乏力,一旁的遠路已經將茶斟滿。

“……”看著那冰櫃臉上的笑容,陶遠笛直覺上覺得有些危險,但此刻這兩個人上來,那對姐弟呢?是不是已經被那個叫劉祥的帶走了?

陶遠笛忍不住一咬牙,道:“請主子救救剛剛那一對姐弟。”

“哼!”李忱還沒說話,遠路忙在旁邊冷哼了一聲,上前掐了陶遠笛一把。“現在想起主子了?還不趕緊賠罪!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遠路說著,感覺到李忱的目光由陶遠笛轉向自己身上,不由也是叫苦。為什麼剛剛一瞬間什麼都沒想就跳出來替他解圍?

陶遠笛知道遠路是為自己找臺階,那責罵也是為了讓李忱能消火,忍不住對他感激的笑一下。然而馬上就覺得脖子旁一陣冷風颳過,一看李忱冷峻的神情,生生打了一個哆嗦。

“主子,小的剛剛昏了頭腦,請主子恕罪。”陶遠笛硬著頭皮說道,雖然知道此時加上一句“罪該萬死”之類的可以凸顯誠意,但見那人沒由來生了這麼大火兒,生怕那人當真。

“……”那人坐在那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