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

在場除了知情的人外,其他的人都相當的不解和震驚,簡夏更是又看向季鴻鳴,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哼!”老爺子不屑地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道,“季常委,你不需要如此費盡心思地變著花樣來替你的寶貝女兒說好話,十一年前的錯誤,我們冷家不會再犯,事實也不允許我們再犯一次,所以,請回吧!我們法庭上再見。”

“冷啟榮,你就不能先把話聽完嗎?”站在季鴻鳴身邊的白首長看著冷家老爺子的樣子,有些急了,趕緊開口道。

“是呀,冷大哥,冷大嫂,你們就先聽我哥把話說完再生氣也不遲。”一旁的白老太太也趕緊替自己大哥說話道,爾後,又向前進兩步,來到簡夏的面前,伸手過去,在簡夏完全不明所以地情況下,握住簡夏地手,輕撫她的手背,格外心疼又慈愛地道,“夏夏,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雖然這是簡夏第一次見到白老太太,但是,根據剛才白老太太自己說的話,她猜的出來,白老太太是季鴻鳴的妹妹,是白季李的母親。

只是,她和白老太太有什麼關係,白老太太要這麼殷勤地過來握住她的手,對她說出這麼不正常的話來。

難道就為了讓他們放棄起訴季詩曼,季白兩家人,都要在他們的面前演足了這場戲麼?

簡夏心中嗤笑,儘管眼前的老太太是白季李的母親,她卻仍舊沒有給白老太太好臉色,而是冷著臉道,“白老夫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需要的,是正義。”

一旁的冷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有其他冷家的人,皆是一頭霧水。

今天這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呀?

“季常委,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需要拐彎抹角。”老爺子被搞的稀裡糊塗的,猜不透對方的來意,沉著臉直接道。

“冷老先生,冷老夫人,記得幾個月前去貴府拜訪的時候,我曾問起‘小七’是誰,當時我還跟你們提起,我的大女兒的乳名,也叫‘小七’。”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季鴻鳴緩緩開口道。

冷老爺子和大家看著季鴻鳴,沒說話,只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季鴻鳴深嘆口氣,那雙渾濁而佈滿滄桑的眼裡,忽然就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水汽來,同時,一種無比複雜又傷感的情緒,從他的眉目中溢了出來。

簡夏的心絃,毫無預警地倏然一顫,渾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電光石火間,她便猜想到了什麼。

“爸,媽,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我走了。”

像是馬上就要有妖魔鬼怪要將她抓走般,簡夏忽然就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然後從白老太太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不顧任何人的反應,抬腿就準備走。

“小七,你就不能聽外公把話說完嗎?”

就在簡夏抬腿要走的瞬間,季鴻鳴開口,叫住了她,聲音裡,飽含一個老人對晚輩的慈愛與呵護。

簡夏的腳步,驀地頓住,剎那側頭,看向季鴻鳴,眼裡,是石破天驚般的震驚。

即使在上一刻,她已經預感到了什麼,可是,下一秒,當事實就這樣迫不及待地從季鴻鳴的口中脫口而出的時候,她還是震驚到無經復加。

而震驚的人,又何止簡夏一個,冷家所有的人,除了冷彥,無一不震驚的。

季鴻鳴亦是看著簡夏,眉頭緊擰,神色說不出來自責懊悔地道,“小七,你的媽媽簡瑤,就是我的大女兒,叫季悅瑤,二十五年前,因為連續發生的很多事情,她突然離家出走,二十多年來,杳無音訊!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了你媽媽為了不讓我們大家找到她,改名叫簡瑤躲在了麗江,才知道你媽媽生下了你,我還有你這麼大一個外孫女。”

“季老,您是不是搞錯了,既然您昨晚才聽說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