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還跟禁軍一同來抓人?”

“怕是齊王的事情不比一般,所以聖上才在批覆之後便立刻派人通知了本官和張統領。”張炤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批覆在哪裡?”

“批覆是給各部的,即便是王爺,下官也不便出示。”

墨嘯風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本王難以從命。”

“怎麼,王爺想拒捕?”

“本王是信不過張大人的空口白話。”

聽他這麼說,張子忠上前一步,說道:“那你可信得過聖上親領的禁軍,可信得過奉旨行事的本統領?!”

墨嘯風身子一滯,看向張子忠。“本王究竟犯了何罪?”

張炤正看看他,說道:“到了奉天府,齊王自然會知道。”說完,打了個手勢,左右的禁軍已經拔刀衝上來將墨嘯風圍住。

墨嘯風看看張炤正,又看看張子忠,看來今天是非要去奉天府走一趟了。

奉天府特設的牢房內,四白落地的牆面、昏暗的燭光,但這裡有床、有桌案、有座椅,而且沒有手銬腳鐐,是一般犯人無法享受的待遇。墨嘯風坐在桌案前開始思索,墨子嵐為何會如此倉促的捉拿他,難道他們已經掌握了自己私通敵國的罪證?不可能。他向來都是派親信送信,景國那邊也有人接應,從未出過紕漏。

正想著,牢門開了,那鐵質的欄杆提醒他——這裡是牢房。張炤正親自開門,畢恭畢敬地屈身站立。緊接著,墨子嵐出現在門口,那一襲黑色的錦袍與他身後之人的純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走進來,坐在墨嘯風對面的椅子上一言不發,如同雕塑般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身後,雲莫白跟著進來,並示意張炤正退下。

墨嘯風雙眼緊盯著對面的敵人——自己的親侄兒,燭光在兩人之間跳動,忽明忽暗。“不是吏部與刑部會審麼,怎麼勞煩陛下親自過來了?”

回答他的卻是雲莫白。她笑著走到桌前,說道:“王爺是聰明人,莫白以為很多廢話就可以省略了。”言下之意,他的問話沒有回答的必要。

墨嘯風冷哼一聲,別開眼不去看她。

雲莫白也不在意,依舊是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王爺可還認得?”

墨嘯風心中一顫,那信封的封口處破裂的封蠟上還刻著他的印章。

“怎麼,不記得了?”見他不說話,雲莫白開啟信封取出信紙,展開。“攜信之人乃吾之密友,如今以汝之親戚為名考學水庫,慎辦之。”唸完,她又看向墨嘯風,問道:“王爺可想起來了?”

墨嘯風眼珠滴流亂轉,心中只是想著:他們真的查到了證據,查到了他私通敵國的證據!不,單憑這封信證明不了什麼!

雲莫白抖抖手中的信紙,“這上面還有王爺的落款,王爺該不會說自己的印章丟了吧?”

墨嘯風漸漸冷靜下來,說道:“本王想起來了,之前確實有一位友人對水庫頗感興趣。本王見他誠心求學,便將他推薦給了溯元知縣。”

“還是以胡知縣親戚的名義?”

“本王只是希望為那友人提供更加便利的條件而已,作為當地知縣的親戚考察,行事自然方便許多。”

雲莫白冷笑,看他能詭辯到幾時。“王爺所說的這位友人,可是姓李名毅?”

“正是。”

雲莫白問道:“但不知這位李毅是如何跟王爺認識的呢?”

“他是綈幾的鄉紳,本王早年在綈幾領兵之時結識的。這次他也是希望能夠在家鄉捐資修建水庫,才去溯元考察的。”

“原來還是個有志之士。”雲莫白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只是這位綈幾的鄉紳,怎麼連綈幾人都未聽過?而且他的口音,也不像是土生土長的綈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