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爺這次表情竟奇異的沒什麼多明顯的變化,皮三兒真想拍死這個傢伙,他眼睛沒看到閻狼從飯菜上桌後就臉色僵冷了嗎?他就是個豬,看到吃的就恨不得拱進去不抬頭。

半晌沒聽到回答,陸奇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他悻悻撓了撓頭,“那什麼,古影下午說找我有事,我去看看,你們聊!”沒等狼爺發話,他蹭地跑了出去。

小狼崽得意的眯著眼睛看著他如野兔子般的身影,真舒坦!

狼爺冷喝了一聲,小傢伙根根狼毛瞬間都立了起來,認認真真的站‘狼姿’!

幽綠的大眼用餘光掃著狼爺消失在書房門口的身影,直到咔噠一聲門關上,它立著的狼毛蹭地齊齊臥倒,但那標準的狼姿可是一點兒都沒鬆懈了下來。

時間不急不慢的走著,等書房門再次開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狼爺親自把人送到樓下,吩咐叢月安排好客房後,轉身朝樓上走去。

他蹭著拖鞋剛要邁上最後一節臺階,只聽咔噠一聲,閻縉的房門開了,一身家居服的閻縉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上樓的閻狼後,微楞了一下接著抬步朝小客廳走去,一屁股坐在落地窗前的圓沙發上,整個人極其頹廢的仰靠在沙發背上。

閻狼抬步跟了進去,看著閻縉的背影,他轉而走向吧檯,倒了一杯白水一杯威士忌,走到落地窗前,他把威士忌遞給閻縉,自己輕抿著白水,看著遠處的朦朧的蒼山。

閻縉搖晃著杯裡的酒,他知道自己不說話,這弟弟就是站到日頭出來他也不會主動開口的。

家裡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要是擱著以往,他才不管老爺子讓不讓他參與,就算是偷偷調查,他也不會不管不問,而今,他真心不想過問。

他已經太心疲力竭了,那種夜深人靜時徹夜難眠的味,他第一次這麼深切的體會到,他無數次勸自己,不過就是一塊肉而已,沒了以後還有,可是,那圈子自己怎麼都走不出去。

他把自己死死的圈在了那血紅的一片中,怎麼都走不出來。

仰頭引進杯中酒,他微眯著眼睛慢慢體會酒入愁腸的感覺,許久,他低沉而無力的聲音從火辣的嗓子裡溢位,“老四,我第一次知道心疼的滋味!真疼!我他媽真沒出息!”就算是跟韓子閣吵架,鬧脾氣,就算知道她跟蕭沉有過一段過去,他心疼過,卻獨獨不是這種滋味,有時候,他真心覺得自己不配是個男人。

有哪個男人天天都要去新生兒科一趟估計他媽的自己是獨一份。

閻狼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閻縉去新生兒科的事兒,他是知道的,他雖然從未關心過,但他都知道!

甚至他還知道閻縉去看了心理醫生,因為他去新生兒科是個病,他想戒掉這個病!他也想從孩子的陰影中走出來,但是,好像一切都那麼難,總有什麼在牽引著自己似的。 閻宅,書房。

閻博公微眯著眼睛靠坐在正對著書房門的沙發上,正如閻狼所猜想一般,今天整件事情的策劃者就是他。

關於這個【面具男】的調查,閻博公不可能自己不插手,他的人也不是傻子,很多事情即便閻狼沒說,但他的人依舊查到了。

比如,面具男就在閻狼的眼皮底下把左璇成功解救走,他不覺得是件容易事,除非有意外發生,果不其然,調查的結果是閻狼那晚去了警局,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那麼多隱秘的事情他都調查出來了,更何況警局的那點兒破事。

左馳陷害了狄笙的弟弟?

莫名其妙的,左馳怎會想起陷害邱碩?還恰恰是在這個緊要檔口,這不奇怪嗎?

閻博公算是看著左馳長大的,他那小眼睛一轉,閻博公就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所以閻狼能想到的事兒,閻博公同樣想得到